步骤。”
希尔维斯特:“表白。”
龙芜:“这白……是非表不可吗?”
希尔维斯特反问她:“你见过谁和谁是没经过表白就在一起、开展更亲密的关系的吗?”
不愧是剧本中注定的小白花,这人设就是纯情,非得表白才能确定关系。
龙芜也很认真地回复希尔维斯特:“你别说,你还真别说,的确有——就是之前意外发生不恰当关系的你和我。”
希尔维斯特:“……这不能算吧?那是意外,且发生在我们培养感情的暧昧期。”
龙芜给他掰手指头:“你要是觉得我们俩的例子不够的话,那我还可以举《一夜疯狂:帝少太嚣张》《落跑妈咪:霸总你别追》……这些优秀作品里面的男女主角和女配。”
希尔维斯特:“够了,真的够了,你不要再说了。”
他怕龙芜再说下去,他真的要忍不住把创作了这些脑残电视剧的编剧制片人导演灯一干人等,统统关进监狱。
龙芜意犹未尽地表达着自己的观点:“我觉得,成熟的爱情不一定要直白地表达出来。你这么在乎表白,跟个小学生一样。”
希尔维斯特沉默了。
正所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龙芜话一出口,便觉得这小小房间内的氛围仿佛突然凝固了一般。
他不说话,面上也不见得有丝毫笑意,这让龙芜不知为何,心头突然一跳:“……你生气啦?就因为我说你像小学生?”
她自问自答道:“应该不会因为这么无聊的理由,就生我的气吧。”
见希尔维斯特不给她任何反应,只有那双置于她腰间的手不断缩紧,龙芜觉得自己是真想不明白,这个纤细又敏感的Omega到底在想什么。
她无奈地抬脸,修长却充满爆发力的手指在一瞬间紧紧按住希尔维斯特的下颌,迫使他的唇瓣微微打开,方便龙芜的舌尖长驱而入。
——既然他不说,那就打开他的嘴巴让他说。
龙芜的吻就像她这个人一样,极具侵略性;她接吻的时候更喜欢睁着眼睛,欣赏希尔维斯特绯红的侧脸,与因不安而颤动的眼睫。
在希尔维斯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去观察龙芜的表情时,他便能看清她眼眸中,无尽的漠然与糅杂的欲念,深深地、深深地埋藏在她的眼底。
他会因这份欲念,而生出无尽的悸动。
可她不明白这是什么,也不打算将其所蕴含的意义告知于他。
这并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希尔维斯特想,可龙芜正报复般地在他的舌尖上留下轻轻一咬,让男人抽气着皱起眉头,含糊不清地发问:“……这是做什么?”
她终于舍得放开希尔维斯特,用嘴角啄去Omega唇畔溢出的血丝,无比认真地开口:“你真的很想听我说吗?”
他不自觉地心跳加快:“……嗯。”
“好,那就这一次,我如你的意,你听好了。”
龙芜深吸一口气,顶着希尔维斯特无比期待的目光,自信满满地开口:“留在我身边,做我的Omega吧,男人。”
希尔维斯特:“……错了,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那我换一个说法。”
龙芜反手变出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深情款款地递到希尔维斯特面前:“你知道我的缺点是什么吗?我的人生还缺点你啊!”
希尔维斯特:“呕——不要再学这么土的东西了,真的,我求你了,坦诚一点不好吗?还是说——”
他止住自己的反胃感,若有所思地望向龙芜那张隐在玫瑰花后的面庞:“还是说,你其实在不好意思?”
“我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龙芜凶巴巴地反问他,鲜红的玫瑰有意无意地挡住她微微发烫的面颊:“区区表白,还能把我拿下不成?”
希尔维斯特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龙小姐嘲笑在意表白的他是个小学生,但硬要说的话——大放厥词却又什么都不敢做的龙小姐,才更像一个幼稚的孩子吧。
他佯装无奈地叹息,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尽数展现:“龙小姐,你知道吗?当我还在那处研究所里的时候,最开始一年,我的母亲和我被关押在同一处囚室中。”
“那个时候,她的精神已经不太正常了,只会反反复复地告诉我一件事。”
“——她告诉我她和我的父亲是如何相遇的,在帝星最为美丽的花海中,浪漫地一见钟情,相互表白,最后收获幸福,有了我。”
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被他用力拥抱在怀中的龙芜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胸腔缓缓地起伏。
“你也许会觉得奇怪,为什么我这么执着于简短的四个字。”
他的双臂渐渐缩进,让龙芜的侧脸牢牢贴在希尔维斯特的心口。那颗心脏怦怦地跳动着——是为她而这样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