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作出凶相恐吓她,“但你若是想跑,就砍掉你的双脚!” 说着还给素颜亮了亮锋利的大刀。 素颜完全不为所动,不知思绪已飘到了何处。 胡子大汉见她没有反应,把刀朝她面前递近了几寸:“丫头,听到了没?” 素颜瞟了一眼大汉,瞧见了他掩藏在凶恶之下的紧张,怕是第一次做这事儿吧?她这才勉强地点了个头。 大汉终于感到满意,一掀车帘又出去了,留她一人靠在车厢上。 司笙看着马车渐渐远去,又把目光转向脚下的菜篮。他用力一脚把菜篮往墙上踢,里面的瓜果都咕噜噜滚了出来,有的已被撞碎。 司笙想,这女人来历不明,突然就来到子境身边,得替子境盘问盘问。子境又被耽误了,她不能继续待在子境身边影响他了。 他一挥手,站在不远处的捕快们就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又去睁着眼瞎巡街了。 这可是县令的独子,差事还要不要了? 戈子境伏案许久,觉得手腕酸疼眼睛酸涩,转了转手腕,转头看向窗外。余晖柔柔地照进屋内,已是夕阳西斜。 他站起身来,喃喃自语:“素颜怎么还没回来?” 他看书看得入迷,竟不知不觉到了这个时候。往常这时候,素颜早回来了。 “该不会遇到歹人了吧?”戈子境自言自语,又一想,歹人遇到她应该自求多福才是。 就平日里的模样来看,素颜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 他这样想着,充满自信地一笑:“嗯,没错,就是这样,不会有事。” 然后他就急急忙忙出门去了。 菜市早收摊了,只有一些附近的穷苦人家在捡拾不要的菜叶。 “请问有没有见到过一位姑娘,大概这么高,”他拦下一位老人,比划着问,“看上去十六七岁,不施脂粉,眉目淡淡的?” 老人摇摇头。戈子境道了谢,连忙问下一个人。 问了一圈,一无所获。 她是出来买菜的,除了菜市,她还会去哪儿呢? 戈子境一边想着,一边往家里走。说不定她已经回去了呢?戈子境安慰自己。 到了家门口,戈子境突然看到门外墙边上摔坏的菜篮和滚出来的瓜果。 方才出来得太匆忙,竟完全没注意到。 遭了!戈子境心中大骇。这是在家门口出事了吗? 戈子境朝家中喊了几声,无人应答,果然没回来。 他蹲在家门口的台阶上,懊恼地扯着自己的耳朵。长了双耳又有何用?连家门口的动静也听不见! 现下,又往何处去寻人呢? 他从前觉得住得偏挺好,不仅清静,租金还低,而如今他恨不得住在闹市中央,好歹有无数人看得见动静。 还是不要拖延时间了。他站了起来,决定去衙门碰碰运气,找巡街的捕快们问问。 “没有没有。”一个捕快被他缠得烦了,把他往外赶,“戈秀才,好歹是个读书人,别打扰公务。” “那,我要报案!失踪案!”戈子境被推得趔趄了几步。 “这才不见了多久啊!明日再来吧!衙门忙着呢!”捕快把他拉到门外,戈子境就抠着门不撒手。 见他不撒手,那捕快拿刀柄击打他的手指,戈子境吃痛,这才松了手。然后,衙门的大门就在他鼻前毫不客气地关上了。 戈子境一屁股坐在衙门大门台阶前,揉着手指,痛感让他清醒了几分。 他正发愁怎么办,身后的大门又开了一条缝,从中溜出一个面容稚嫩的小捕快来。 “戈秀才,”小捕快轻声叫他,走到他身边坐下来,“你要找的那位姑娘,坐黄顶马车往那个方向去了。” 他不能说太多,但为戈子境指明了方向。 戈子境心中有疑惑,但还是连忙道谢。 “戈秀才客气了,我还要谢谢你从前不收酬金,帮我娘写信给我爹呢。”小捕快又补充道,“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哦!戈秀才快去找人吧!” 戈子境再无迟疑,往小捕快指的方向前去。 小捕快说是坐马车走的,看家门口的模样,她应该是被人带上马车走的,而不是自愿离开。 这边戈子境正在焦急寻人,素颜则坐在潮湿的地上,盯着木门发呆。 她并未被缚住手脚,但她暂时逃不出去。木门上了锁,门外还有一个胡子大汉在看守她。 门外传来开铁锁的声音,大汉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