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摄生珠一旦炼成,化神以下的修士在他面前将形同蝼蚁,他不但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他们,还能汲取他们的修为,为己所用。 在她试图劝他的时候,他已做好了一一讨伐仙门的准备。 “不仅如此,吾还借助用你这颗眼珠,杀入无了神域。”他抬手抚向右眼,神情桀骜不驯。 “疯子!”南音后退一步,怒声咒骂。 “现在才知道,太晚了。”他挽唇一笑。 “你就好好看着,我是怎么把仙门百家屠个干净。”他转身。 走两步,又停下来,轻轻摩擦腕骨上的佛珠:“至于这串佛珠,就换一个人给你。” 南音原是一副气到发抖,说不出话的样子。 在他走远后,瞬间恢复平静。 她向下看,目光忧郁,所幸摄生珠不那么容易练成,她还有时间。 然而此时的她还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会完全超出她的认知。 起初只是右护法,辜如风的妹妹辜如画,常在闲暇时间,来排月楼下放风筝,累了就与一旁的箜芜闲聊,她们聊南音,聊如今的局势,自然也聊达奚菩准备攻打众仙门的决策。 辜如画没展露太多情绪,箜芜却亢奋十足,曾经气恼的时候,说过的再不见达奚菩的话,已全然抛诸脑后,两人绞尽脑汁地想,要如何才能让魔尊答应,让她参与战争。 “谁让你当初那么心急,竟然想出勾引尊主这种蠢法子,现在整日在这里忙得灰头土脸,好过了吧。”辜如风抱着手,一脸鄙视。 “哎呦好妹妹,这种时候你就别打趣我了,你也知道我当时是没办法了啊。”箜芜走过去,轻轻揽住她的肩。 …… 就在南音以为,辜如画日日来此,只是为了与箜芜闲聊时,她的风筝,“吧嗒”一下,落在了窗台上。 达奚菩说了那话的第二天,就命人将奉月从蛇窟中提溜出来,丢进了排月楼,她的精神恍惚,一会儿认得南音,一会儿又认不得,极少的时候她会安安静静地坐在窗前,让南音梳一梳她那头杂乱不堪的头发。 彼时她低着头,没注意到窗边,到了晚上才在七叶的提醒下,捡起吹落在地的风筝。 这是一个蝴蝶形状,涂满红色墨汁的风筝,机翼下方被人为折断了,像是故意为之,她将其拆开,竹叶下压着一张小纸片,上面画了一只眼睛,是三师兄扶杳的青眼白瞳。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心慌意乱极了,在房里来来回回地走。 七叶见她着急,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飞过来飞过去,看她满头大汗,就推开窗给她散热。 正是这一举动,让南音看到了楼下的辜如画,她还没走! 命七叶留在楼里照顾奉月,她拿起一件黑袍披在身上,迅速下了楼,她到了下面,辜如画也不与她说话,看了眼无望海的方向。 不远处的箜芜,从自己搭建的,捡漏但能主人的木屋中出来,手里拿着两个苹果,递给辜如画一个。 南音朝无望海奔去,身影在黑夜里一闪而过。 “那是什么?”箜芜眯眼看了看。 被辜如画强行转回:“没什么,你看错了吧。” 无望海域之上,只有一处可以立足——海域中心的玄武塔。 南音焦急地搜寻周围,寻找可以过去的办法。 “主人。”七叶紧随而来,将自己的右臂对准礁石,先前她已失了一臂,不能再失了。 “不要,七叶,我还有其他办法!”南音跑上去,阻止她。 她无助地看了看周围,内心被绝望填满,这样说只是为了稳住七叶,她其实毫无办法。 “主人,你忘了吗?七叶是因你而生的,与你的命运是共同体,你要经历的一切,我也逃不掉的。”七叶笑了笑,安慰南音。 “我生来,就是为了帮你的。”她深吸了一口气,在南音婆娑的泪眼下,一下狠戾地撞下去。 “咔嚓”一声,她的右臂断了,化作一条木鸢飞船。 南音将她捡起来,心疼地捧着,想用灵力为她疗伤,却半点使不出来。 七叶目光悲伤,看向她的手腕:“七叶没有手了,以后都不能再缠在主人手腕上了。” 多数时候,她为了能与南音说话,都会缠在她的手腕上,只有极度困乏的时候,才会回到云水囊睡觉。 “主人,快去吧,我要回去看着奉月了。”见南音迟迟不动,她飞到她肩后,推了一把。 南音上了木鸢飞船,她慢悠悠转身,朝排月楼方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