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就是一个道貌岸然、虚情假意的伪君子!” “长得和你那早死的娘一样,是我桑柳此生,最倒霉的事,若不是如此,我就不用被你父亲强行掳来此,被迫生下深儿。” “若不是如此,我本可以和他,过平淡的夫妻生活。” “十三年前,你的父亲毁了我一次,如今你又毁了我一次。” 陡然失去刻骨铭心的爱人,桑柳失了体态,毫无顾忌地破口大骂。 “有一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了,我父亲修为大涨,化神以下绝无对手,你二人是怎么杀死他的?”都云鹤看着她,瞳孔深沉。 桑柳冷冷一笑:“那就要怪他自己了,他既然敢褫夺不属于自己的人,还妄想我与他琴瑟和鸣,不然怎么会给我下毒的机会。” “从我踏进腾水阁的头一日,就在想着如何杀死他。” “哈哈哈哈哈,我诅咒你,生生死死不得善终!”桑柳取出头上的发簪,朝心口插去。 “你就这么死了,不管你的儿子了?” 她手一顿,笃定地看他:“……你不会对他下手的,否则你不会那么急切地想要救他,更不会为了救他,诓骗方武散尽修为。” “诓骗方武散尽修为,是为了杀他,救你的儿子,是另有所图,你别忘了我这位弟弟虽然灵根缺失,但身体却是一等一地好,这正是我所需要的。”都云鹤下蹲,慢条斯理地抽出她手中簪子。 “他可是你的亲弟弟!”桑柳指尖一抖,肝肠寸断。 “亲弟弟又如何?利益面前一切都得让步,何况只是一些虚假的亲情。” “你是从何时知道,他不是你的父亲的?”桑柳绝望垂手。 “每时每刻,你不觉得他太像位父亲了吗?唠叨,仔细,和蔼,仁慈,还很有耐心。” “爱你也有错?”她不可置信。 “爱没错,虚假的爱才有错,你们因杀死我父亲,而对我心怀愧疚,这其中爱占几分,愧占几分,你比我清楚。”都云鹤站起来,转身。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他?”桑柳看着他的背影大喊。 “在我没有杀你之前,你就好好活着吧,生命如此珍贵,怎能任你随意糟蹋?”他回头,目光淡淡地扫过她。 “放心,我会命人将他以我父亲的名义下葬,你们做的龌龊事,不会有人知道。”他看了眼她怀中的方武,转而轻咳了两声,眼中没有丝毫情绪。 …… 桑柳还在院中哭泣,他已回到绥和院前,走进屋内,转身,关门。 在门缝彻底合上前,他抬眼,朝对面的房顶看来。 不偏不倚,对上南音的目光。 “来都来了,不下来仔细看看么?”他薄唇轻启,露出一个阴森骇人的笑。 接着一个猛力,将房门紧闭。 有一句老话说得对,房门闭得越紧,越是增加人的窥探欲。 南音摸了摸手臂,看向一旁的达奚菩:“他是你的人,应该不会在屋内布陷阱杀我吧?” “那可不一定。”达奚菩摇头,墨色瞳孔靠近,如潭水三千尺,深不可测:“你怕死吗?” 南音起身,脚尖轻点,跳下屋顶:“死就死,谁怕谁?” 都云鹤给她吃的药,药效早就过了。 她来到院中,逡巡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样,再来到门前,两指并拢,轻扣门扉。 “咚咚。”两下,无人回应。 她唤出冰魄剑,剑光一闪而过,门扉应声倒地。 她走进屋内,见都云鹤站在床榻前一动不动,一道白色光芒从体内缓缓上升,到喉咙处时,犹如一把利刃破体而出。 他捂住血水喷涌的脖颈,运用最后一丝力量,将它送入了都云深体内。 他失力倒地前,在都云深胸口上,抓到一个东西,紧紧攥在手心。 达奚菩姗姗来迟,他闲庭信步地踏进屋门,地上的都云鹤转过头来,以祈求的目光看着他。 显然,他还不想死。 达奚菩拿起烛台上的蜡烛,慢慢走过去:“救你么,凭什么?” 都云鹤看着他,忽然将目光转向南音。 此时南音已冲到榻前,察看都云深的情况,他刚得了方武毕生修为,现在又得了都云鹤的灵根,两股力量竟不互相冲突,融合得恰到好处。 依现在的情况看,他不久就能醒来,而且身子会大有好转,以后勤加修炼,定能在仙们翘楚中,有一席之地。 “你看她做什么?我又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