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子弟。 而从他们满身血痕,狼狈的形容来看,看来也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我……”南音刚想开口,却无意间看到,本已离开的达奚菩,站在不远处的,一张血红色食肆幌子下,抱着手,对她笑。 “那人早就被我扔到城外树林去了,你们若是现在去,还来得及为他收尸。”南音沉下脸色,锐利的目光一一扫过几人。 他们面色突变,互相看了看彼此。 “列阵。”几人变换姿势,将南音困在阵心。 南音将冰魄抛至上空,一脸贯穿阵眼。 阵法还未形成,就被粉碎,几人惨败,爬起来,还要再战。 “光凭你们几个,还杀不了我,是要把命留在这里,还是要赶去救你们还未断气的大师兄,选一个吧。”南音举着冰魄剑,神情令人胆寒。 几人犹豫了一会儿,互相搀扶着,往城门口去。 南音在他们走后不久,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一抬眼,就见达奚菩立在她身前。 他收敛笑容,曲身而来:“牺牲自我,拯救他人,好伟大的行为。” “不过,按照他们的智商,怕是永远都想不到,你是在救他们。” “为了几个蝼蚁,背负这么多条人命,值得吗?” “我告诉你,你能懂吗?”南音目视前方,不愿看他。 他轻皱眉,很不解:“就是不懂,才要问你。” “我只知道,我问心无愧。”她垂头,望着冰魄剑,心中酸涩无比。 “好一个问心无愧,真希望你能永远保持这个自信。”他挑眉。 “你到底要做什么?”南音握拳。 “看不出来吗?我在利用你,聚集这些虚伪的人,方便我下手。”他说着,平静的脸上,陡然浮现一抹诡笑。 “魔鬼!”南音咬牙,双拳紧握:“若不是你,我怎会陷入如今境地?” 他偏头,嘴角下沉:“所以我不就来帮你,把他们一个一个都杀掉了?” 他忽地一笑,晴光潋滟:“放心,有我在,他们动不了你分毫。” “千万不要把罪责揽向自己,尽情地恨我吧。” 说着,他走进夜幕中。 …… 南音在城中等了一夜,等到了夜幕消散,旭日东升,清晨第一缕阳光,从壁晔城的左侧方涌入,卖酥油饼的小贩,眯着眼推开铺门。 若有似无的视线,无意间落到不远处的尸山上,第一眼以为自己看错了,就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往尸山走去。 “啊!”惊叫声破空而出,惊动了左邻右舍。 不过半个时辰,这桩骇人听闻的邪事,就传遍了正在座壁晔城,包括都家人。 都云鹤领着弟子来,稳定民心的同时,将尸体一具具清走。 “一定是南音!”人群中,一名斗诡峰弟子掷地有声。 众人闻言,回头以各种目光看他。 他一时胆怯,又自行壮胆:“这些人都是与我们同一时间进壁晔城的,可见都是为了抓捕南音,那个斜阳宗叛徒而来,除了她,还会有谁?” 隐在人群中的南音,闻言轻轻低下头。 她想起昨夜,达奚菩在离开前,曾与她说过的一段话,他说他一回到魔域,就命令一众魔修,用尽一切办法,将南音在幻境重伤魔神一剑的消息,传播出去。 这样一来,既能澄清不烬木与婆那果一事,还能间接告诉天下人,南音一直恪守本心,从未被达奚菩迷惑,做出任何背叛行为。 他们不相信倒还好,怕就怕他们相信了,还空口白牙地诬陷她,伶牙俐齿地指责她,大言不惭地要杀她。 达奚菩遭受多年欺辱,如今一朝翻身,带着恐怖未知的力量重回魔域,他们此时上门,无异于自取灭亡。 相比之下,抓捕南音就容易得多。 既能让他们免于一死,还能显出他们的英勇无畏。 他们不一定是不相信她,只是在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罢了。 一人的生死,怎可能比得上千万人的脸面与荣誉? 达奚菩是故意的,越是证明这个,越是显得她无比可笑。 南音走到今日,经历的事不算少,她清楚地明白,无论在仙门还是魔域,都是既有好人也有坏人的,不能一概而论。 世间之事瞬息万变,一个慈悲善目的仙尊,有可能会在某一日堕落成魔,一个恶事做尽的魔头,也有可能在某一日醒悟,命与运,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