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至始终都没有姬訇,陇希娜喊到力竭,虚弱地躺在后来的马星英怀里。 马星英双目无神,直直地看向前方:“陛下放心,他一定没事。” 过了不知多久,湖中心传来一道轻快的声音:“我找到了!阿姐我找到了!” 姬訇钻出湖面,手里举着那串佛珠,灿烂的双眸似装进了日夜星辰,他爬上岸,郑重其事地将佛珠交到陇希娜手中:“阿姐放心,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你怎如此糊涂!”陇希娜无可奈何地推他一掌,连忙叫宫人给他送来御寒的衣物,一行人离开此地,往游心殿方向去。 南音站在原地沉思,从姬訇从水里把佛珠高高举起的那一刻,她就确定了那串佛珠,与此时戴上她手上的这一串,是同一串。 这就说明,陇希娜料事如神,早在先前就安排好了一切,难怪在陇希娜的记忆里,能看到姬訇用傀儡术操纵马星英的那一幕。 …… 夜幕下,姬訇招集所有黑甲军,将游心殿围了个水泄不通,他拿着一柄剑,指尖擦过剑刃,留下一抹蜿蜒血色:“我们的蛰伏时日够久了,今日我就要杀进游心殿,一雪前耻,杀!” 话毕,黑甲军振臂高呼:“杀!” …… 南音没想到,她竟能一睁眼,就看见大师兄叶止川,短暂的欣喜过后,她回过神来:“你这是何意?” 叶止川是不会出现在这的,面前这人是达奚菩假扮的。 她是曾对大师兄有敬仰,和些许爱慕之情,但还不至于分不清真假。 “我不过是在帮你,看清自己的内心。”达奚菩拿出缇心铃,在她眼前摇晃。 她只看一眼,就迅速回避:“我的内心,我很清楚。” “是吗?”达奚菩漫不经心,势在必得:“那就拭目以待。” “阿音,阿音?是我啊,我是大师兄。”南音脑海里闪过一阵眩晕,恍惚间她好似听到叶止川的声音,刚一转身,就见一抹白影上前,将她紧紧揽入怀中:“阿音,师兄都处理好了,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挡我们了。” 南音闻言,鼻间一酸:“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日后你我二人携手,永远不再分离了。”叶止川捧起她的脸,深情地吻下来。 唇瓣相碰的刹那,南音瞬间醒悟。 不对,这气息不是叶止川的。 他是谁?除了叶止川还会有谁?南音脑袋疼到炸裂,那人的名字就在嘴边,可她就是说不出来。 达奚菩! 猛然间,白光乍现。 …… “陛下夜深了,别再缝了。” “无妨,就快好了。” 陇希娜靠着烛台,缝制一个红衣黑发,面带笑容的布娃娃,一直缝到深夜都不见罢手,宫婢嬷嬷轮番上前规劝,都被她一一挡了回去。 直到姬訇带着黑甲军闯进游心殿,剑尖直指她的额心,她才肯罢休。 一众的宫婢被吓得六神无主,陇希娜朝她们看去,温柔笑了下:“莫怕,有孤在。” 才不徐不慢地看向姬訇,他脸上布满了少年意气,似乎对今日一切很有把握:“小訇如此大动干戈,想必是身上的漾月花已现出全貌了?” “如若阿姐履行承诺,我自会让你看到,你想看到的。”姬訇目光炯炯,修长的脖间有青筋冒起。 “承诺?没错,孤答应过你的,只要你愿意给孤看一看漾月花的全貌,孤便答应你,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陇希娜自顾自地点头,站到他面前。 她每进一步,姬訇就向后退一步,手中的剑依然直直举着,不肯退让半分。 电光火石间,陇希娜拔出黑甲卫腰间佩剑,挑断自己的两只脚筋:“当日孤划你一剑,今日孤还你一剑。” 话音未落,她支撑不住,身躯倒在地上,鲜血向左右蔓延。 “陛下!陛下!”宫人们一窝蜂地涌上来,围着她救治。 姬灭訇举着剑,一步步退出门外,眼前一幕于他而言太过震惊,他无法接受这一切,失魂落魄地跑了:“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南音趁乱潜进游心殿,看着地上疼得脸色苍白额的陇希娜,目光一直盯着姬訇离去的方向,笑脸布娃娃落在地上,浸满了血水。 当夜,姬訇来到游心殿,褪去身上衣衫,露出了漾月花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