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出口吗?”秦照两眼放光,又看着眼前香味扑鼻的饭菜,自顾自回绝道,“不,先吃饭。好香啊!” 另外俩人没说话,照往常一样动筷,然后安静地吃饭。 徐之浔挺羡慕秦照这种性格。 凡事在他心里都只是一件终究会过去的小事,他没有什么烦恼,异事也只是平淡生活中新奇的体验。 “等会儿你跟我出趟门。”林岿放下筷子,对秦照说。 秦照飞快地答应下,继续扒拉碗里的饭菜。 徐之浔疑惑地看着林岿。 窗外已经是沉寂的黑夜,除去此处,整个岛上再没有一丝亮光。 此时出门是要做什么? 林岿无视徐之浔询问的眼神,将碗筷丢进池子里。 林岿和秦照出了门,徐之浔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矮几上的勿忘草是林岿昨天插上的。 这个天气,鲜花在一天之内就渐渐颓丧。 徐之浔到园子里采来几束开得最盛的换进花瓶。 一片花瓣飘落到矮几的中层里,飘落到那本日记上,柔软地轻躺在黑色的封面上。 徐之浔沉默地看着那片浅蓝色的花瓣,最终还是拾起它,挣扎着翻开了第一页。 “3.16-我到了一个岛上,走了一下午,没看到一个人。所幸找到一栋平房可以过夜。 3.17-房后的车能开,我环岛一周,没有看到人或其他建筑,除了一座空水泥楼。 3.18-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然后中间有许多缺页,日期直接跳到4月15日。 “4.15-一直这样也挺好。满园的勿忘草开花了,你看到了吗? 4.16-在那边要好好的。生日快乐。” 徐之浔的眉头蹙起,因为四月十六日是于天明的生日。 思路自然而然地发散到:两人都是警察,这是巧合吗? 徐之浔快速翻到后面,日记从三月十六日开始,到九月三日停止,也就是林岿日记中的昨天。 林岿确实登上禁岛五个多月,也就是外界的六天多。 而徐之浔是三月二十二日来到这里,确实符合二人对时间机制的推测——正常时空里的一小时是这里的一天。 无边的荒谬感席卷徐之浔全身。 原来这个空间真实存在且按照自己的机制运行着。 她看向九月三日的日记内容:带她去了果园。这是你给我的赎罪机会吗? “好看吗?”林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徐之浔猛地合上日记,无措地站起来。 “对不起...我太好奇了。” 林岿不再看她,脱下外套挂在椅背上,走向浴室。 直到哗啦的水声从里面传来,秦照才从门口慢慢地走进来。 “姐姐,我还不知道你叫啥。” “徐之浔。”她的心脏因为刚才林岿的一句话一直震颤到现在,只能尽量平静地回答秦照。 “你的名字真好听。”秦照狗腿地挪到沙发边,“姐姐,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冷漠吗?” 他说着指了指浴室。 徐之浔摇摇头,问他:“你们出去干什么了?” 然而秦照故作没听见的样子,拙劣地转移话题:“姐姐你知道碘伏在哪里吗?我的伤口又渗血了。” 他夸张地喊疼,徐之浔只好去给他拿来碘伏。 现在已经是夜晚十点多。 林岿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发丝上还挂着水珠。 徐之浔不太敢看他,只偷偷瞥了几眼,然后继续心不在焉的看秦照自己消毒上药。 而林岿却向这边走来。 直到他走到徐之浔面前,徐之浔才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神。 “对不起。”徐之浔又道歉了一次。 “你没什么想问的吗?”林岿问她。 她当然有许多疑问在心里,特别是翻过那本日记之后。 “你会回答我吗?”徐之浔反问。 “会。”随后他走出门,在昏暗的灯光下来到园子里,在椅子上坐下。 吱呀的响声足够划破寂静的夜。 周围的勿忘草在黑夜里也变得阴沉。 徐之浔跟了上去,在林岿对面坐下。 林岿用右手拄着椅边,撑着太阳穴,平静地看向她:“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