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拿着纸条去门口
, 可是……津川,你不是说……我可以说话不算数的吗?”
梁津
,他拎着书包, 额角鼓动青筋, 眼眶渐渐发红。
陈子轻不忍心往下说, 他
:“低头啊。”
梁津川一愣。
“我
送你出门前的事。”陈子轻说, “你不低头, 我怎么把你亲死?”
梁津川的目光从上方投下来, 落在他发顶的翘毛上:“是低头就够?”
“那不够。”陈子轻一脸严肃,“你得弯腰。”
梁津川低头弯腰, 手掌按住他的翘毛, 闭起更红的眼睛, 等着他的亲吻。
“砰”
梁津川勾着书包的手一松,书包掉落在他脚边, 他将不好好亲他的人摁在门口墙边。
走廊一头传来脚步声,有师准备去上课。
陈子轻掐一下少年饱有青春干净荷尔蒙气息的起伏背肌。
半开着的宿舍门被假肢踢上去。
.
亲完, 两人似乎结束一项工作,继续冷战。
到中午放学, 下课铃响着,梁津川坐在教室, 他没收拾课本和文具。
陆续有学来送关心,不管是冲他出类拔萃的学业成绩和极强的律能力, 是冲他赫赫有名的脸,或者情他的出身怜悯他的身体残缺, 均都被他拒人千的冷气给冻得够呛。
人都走光, 他在座位上面没有动弹。
没过一会,教室后门那传来咳嗽声:“学, 你不去啊?”
梁津川的眼瞳微动。
“是在等你的嫂子来接你吗?”那声音善意体贴地问,“平时我看他都会来接你,这次怎么没来呢?”
梁津川色泽冷淡的唇抿直,他嘲弄:“我把我的嫂子惹生气。”
“那你道个歉嘛。”
梁津川面容冷峻:“我没做错。”
后门口的人气冲冲地走进来,走着走着就变成小跑,他跑到梁津川的座位旁边,带着一股青椒肉丝香。
是从食堂那边过来的,饭菜不知被他藏在哪。
梁津川没抬眼皮,他在看桌上的钢笔,看几秒,拿起来放在指间转动。
这个动作似是显得他游刃有余不被影响,实际上他早已臣服,他的心跳,体温,精神,心,性,爱,甚至是口腔分泌都被身边人调配。
“你没做错?”陈子轻语速急,舌尖挂着牙齿有点疼,这是早上让梁津川给咬的,他瞪过去。
梁津川站起身,想叫他别气坏身子。
却见他从兜掏出一封信,“啪”地拍在课桌上面。
梁津川的眉骨不易察觉地跳跳,他伸出手,指腹刚碰到信纸就被制止。
“先收着,别拆,下午看。”陈子轻说,“这是我你乱扔东西的看法,我想说的都在信。”
梁津川露出疑惑的神色:“嫂子,你没读过书,怎么会写字的?”
陈子轻:“……”失策。
“我学的不行啊?”他虚张声势。
“行。”梁津川有那么些许宠溺地勾唇,“嫂子说什么都行。”
陈子轻听出他的意味深长,板着脸道:“我们在冷战期间,请你注意一下己。”
梁津川将信收进文具盒:“多谢嫂子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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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是梁津川在下午的第一节课上打开的,洋洋洒洒写大半页,字实在算不上端正,跟赏心悦目差一个珠穆拉玛峰。
内容十分朴素直白,指出几个要点——
两个人谈象,一方可以因另一方被人追求而吃醋。
吃醋的出发点是在意,是喜欢,是怕失去。
但不能损坏利益。
你看你扔掉汽水被捡垃圾的捡走,我就要照着原来的牌子赔辅导员一箱。本来我可以直接退,一分钱不用出。
更要命的是,你毁他给我写的情书和诗歌,我没法子原,能道歉,情都要解释一两句。你看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划掉),你看你这不是搬石头砸己的脚吗,我一道歉,我和他相处的时间就长。
这是其一。
其二是,吃醋不能破坏身的健康。
昨晚你睡前没有弄我,导致你做噩梦,梦到我给你戴不知几顶绿帽子,你说梦话要把我的情夫们绑起来,让他们看着我们睡觉,再把他们一块块的剁|喂狗,然后拉着我看日出,看完就带我跳海,你连怎么死都想好,我不得不怀疑你平时没少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