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有求知若渴精:“放哪里?”
陈轻捂脸的双手张开指缝,半露的眼恼羞成怒地瞪过去,你不猜到了吗,别太过分了。
梁津川说:“看来嫂不急,那我也不急,你慢慢,我慢慢等。”
陈轻呼哧呼哧喘气,像是下一刻就要把他扑倒,咬死他这个性格恶劣的小叔,实际上却只是动了动嘴唇,说了什么。
“说的哑语?”梁津川腰背弯下来的弧度变大变深,唇瓣虚虚碰到他的耳廓,张合间仿佛含住他的小绒毛。
陈轻乱七八糟地抹了抹脸,他放下手,破罐破摔地说:“放屁||股里。”
梁津川暗沉的目光里,他把下唇咬出很深的牙印,湿漉漉的发丝黏着额头,鼻尖上渗着细小汗珠,光一照,闪闪发光。
不问了,再问下去,那就真是两败俱伤。
他直起身,让自己远离不断引||诱他下地狱的味道。
陈轻勉强攥着支离破碎的意识:“你还我吧,我告诉你这是放哪的了,你还一直拿在手上,一直捏着玩着,不嫌脏啊。”
梁津川说:“是脏。”
字里行间充斥着强烈的厌恶与排斥。
陈轻听他这么嫌弃,不自觉地囔了一句:“我有定期清洗的。”又是打肥皂,又是拿小刷刷,维护得很仔细也很干净。
梁津川心头痒得很,他恶意地策划并欣赏了一番眼前人如何遭受折磨。
报复完了,梁津川摊开手心。
陈轻立刻伸手抓走失而复得的小珍宝,紧紧攥在手里,让它的振动缓解自己的煎熬。
“你等我,我很快,”陈轻不保证,他改了口,“我尽快回来。”
他往上朝林里踉跄着跑几步,即便已经迫在眉睫泛滥不堪,却还是不放心地扭头叮嘱:“别乱跑,就在原地等我,要是遇到哪个路过,你不要,你等我就好了,布袋你看好了,钱在里头呢。”
梁津川背身,手指扣动车铃铛:“不是去撒尿?”
“尿,尿好了。”陈轻差点被草藤绊倒,他把脚从草藤里拿出来,语无伦次地说,“我弄一下,我不弄不行,你是大人了,你懂的,那次你当着我的没停下来,这事要是不弄完,做什么事会着,很难受很要命。”
梁津川嘲讽:“嫂这么饥||渴,不管是不是在外,是不是在去县里的路上,不怕被人看见?”
陈轻侥幸地说:“不会有人看见的。”
梁津川呵笑,那我不是人,我看了那么多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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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的蝉鸣声非常聒噪,吵得人心烦意乱,挥杆把蝉打下来。
本该是阴天,一点招呼不打就放晴了。阳光透过枝杈叶缝洒落,树影光影斑驳零碎,一片杂乱野蛮生长的绿意中有抹。
晃眼,发光,得发腻。
梁津川站在高耸茂密的树丛一处,没有表情地看着。
茅草有人高,随着热风飘动,毛絮在冒火星的空气里飞舞。
夏天的气味浓而滚烫。
梁津川闭眼感受夏溺,他喜欢吃馒头外那层皮,不喜欢吃馒头肉,从小就是如此。
馒头肉干巴巴的噎嗓,没有馒头皮软香入口含一会就化。
所他不吃。
他从没过,未来有天他会对馒头产生偏执,疯魔病态,仙难救。
那犹如刚出锅的馒头,带着烫手的水蒸气。
发得恰到好处,蒸的时间跟火候刚刚好,馒头又圆,按下去就弹回来,揉一把,触感黏在指尖。
看着软,吃着会更软。
他吃过了。
梁津川背靠树干,牙咬合着发出回味的咀嚼声响,口中的分泌物增多,他干渴无望。
蹲在杂草里的人爱玩又弱逼,十分钟到顶。
那个时间,他还没真正开始。他们不一起抵达人间快乐之巅。
除非他人干涉。
但他现在没办法那么做,他只退而求其次,通过别的途径大幅度压缩自己的长欲。
梁津川在树丛里走动,草枝土渣被他碾过带出响动被蝉鸣覆盖,包括杂草里的人仗着四下无人的大喘。
草太深了,梁津川无声无息地站在,从晃动的草间盯着伏抖的,他衣裤色调寡淡朴素,猛一看会被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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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轻感觉背老有草戳他屁||股,他一次次地腾出手拨开。
风吹的。
不凉快就算了,还这么大,一阵阵的,草跟树被吹得沙沙作响。
草又戳上来了。
这次很不巧地戳到他屁||股缝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