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他了不是该威风八面站在世界之巅? “说话。”迟帘沉着臭脸。 陈子轻秒回被叫起来课堂提问瞬间,他垂头用拖鞋踢了踢墙边的大白熊摆件:“你同学。” 迟帘要气死了,同学?哪个同学能牵手接吻一起睡?顾知之又他妈成心要让他为自己发疯,好确认自己的分量。 “我错了。”陈子轻在迟帘发炸毛前说,“我的答案不对,你告诉我正确答案好不好。” 迟帘情绪里的暴躁分子掉下去一些,他恼怒:“蠢,当然是一家之主。” 陈子轻怔了怔,手伸到脑后拽几下发尾:“那不是你妈妈?” 迟帘笑:“你是小主人。” 陈子轻不好意思地说:“你认证的啊。” “我认证的。”迟帘五官一扭,怎么打个电话一不留神就黏糊上了,汹涌的情热让他透不过气,他低咳,“姑姑在我家有固定房间,二楼最里面,床被跟洗漱用品都在房里,你可以进去把它们拿出来,摆在该摆的位置。” 陈子轻闻言就掉头上楼。 迟帘那边说:“我到机场了,先挂。” 陈子轻脚步不停:“噢。” 迟帘不知怎么就从他这个字里听出了他的失落,心里一热,口中吐出的话里尽是被爱有恃 无恐的傲娇:“机场在京市, 不在外太空, 我一会就回去。” 陈子轻人到二楼了,他一路走一路看房间,随口说:“我知道啊。” 迟帘鼻子都要笑歪了:“那你还可怜巴巴?” 陈子轻翻了个白眼:“我没有。” 迟帘冷嗤:“是,你没有,你多牛啊,撒谎不打草稿谎话张口就来,你牛逼。” 陈子轻悄声撇嘴,迟帘这是非要他说有,他就轻轻柔柔地对着听筒说:“好吧,我要你快点回来,我想你。” “我操。” 电话里爆出一声粗话,是少年人无法抵抗的慌乱。 过了会才有话声,迟帘的喉咙发痒,像有一块软肉被火烧,嗓音是烫的:“别太黏我。” 陈子轻十分自然地茶了句:“哥哥怎么这样说,我不黏你,我黏谁呀。” 迟帘匆匆挂掉,落荒而逃。 . 陈子轻在迟帘姑姑房里铺床的时候,楼下隐约有异响,谢浮不会是又来送吃的了吧,他推窗往下看。 “谢同学,你……” 陈子轻的喊声戛然而止,他的视野里除了一片晒着太阳的绿树繁花,还有拢着大半斑驳树影的挺高男生。 大概是感应到陈子轻的视线,男生抬眸,清爽短发被风吹动,瞳孔里有细碎日光,让他看起来不像平时那么冷酷麻木。 还是宽大到露肉的背心和短裤,长手长脚,肩背线条脱离稚嫩,显得成熟强劲蓬勃向上。 陈子轻把向外飘的窗帘捉住抱在怀里:“是你啊,季同学,你怎么在这?” 季易燃道:“找小花。” 陈子轻一愣,是那条牧羊犬啊,他立刻趴在窗口问:“它跑进来了吗?” 季易燃指一个方向:“去了那边。” 陈子轻扭头瞧瞧,后花园靠着湖他没去过,他说:“那你找吧,你找你的。” 话音刚落,陈子轻就想到什么四处张望:“季同学,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谢……” 季易燃静默地站在原地,忠犬般听指令。 陈子轻停住了,谢浮来给发小送吃的很正常,他大惊小怪此地无银三百两,于是他摇头:“没什么,你找狗吧。” 季易燃抿了下唇:“好。” 左边谢家铁栅栏上花团锦簇,不少花都长到了迟家,一朵朵的鲜花在风里轻轻摇晃。 陈子轻视线收回到一半,飘向了吸人眼球的景色,他用不是很大的音量感叹了一句:“花开得真漂亮。” 季易燃看自己家,只有树,他拿出手机下单花种。 …… 陈子轻扎住窗帘就忙自己的事,他把房间的卫生搞了搞,开门通风。 “还有什么没做的吗?”陈子轻里外检查,“没了。”他在卫生间洗把脸出去,后背一凉,“差点坏事了。” 陈子轻快步冲去迟帘的卧室,把他睡过的痕迹一通清除,转头就带着自己的衣物跑下楼。 客厅里有人。 陈子轻来不及警惕, 余光就捕捉到了季易燃的身影, 他奔跑的动作僵住:“你不是去后花园找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