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黑羽快斗短暂的会面只能说是个小插曲。
内心的动摇让望月弥生不得不在距离拉开后停下来调整好心情,踩着点进入约定好的酒吧里。Vermouth比她来得要早,液体在手中的酒杯里晃动,在暖色调的灯光底下呈现出透亮的柑子色。见望月弥生来了,这才低声跟吧台的调酒师说了句什么,调酒师微笑应下,倒了杯橙汁放置在吧台上。
“这一个月过得怎么样?”
——是英语。
望月弥生转着手中的玻璃杯,用英语随口答了一句:“还行,澳大利亚的风景不错。”
“我记得你会出现那种情况。”Vermouth意有所指,“不只是我,那位大人也知道。”
果然···幕后的那位想要看到的,就是她——Leto彻底转变成疯子。
浅绿色的眼眸微敛,藏起里头的复杂,望月弥生不作声,静静地等着Vermouth接下来的话。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虽然你看上去很‘稳定’,但那位先生需要稳妥的保证——所以这段时间你得去心理室报道了。”
“心理室?”望月弥生侧过头,微不可见地拧了下眉,心中对这个从未听说过的地方警惕性直接拉至满点。
虽然她回来日本的时间不长,但也不至于信息闭塞成这样吧?
Vermouth耸了耸肩。
“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亲爱的。当然,就算是知道的人里也有三分之二的人从未进去过。”
“那是个什么样地方?”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事实上,就连我也只见过心理室的管理人一两次而已。”纤细的手指在大理石桌上轻敲,Vermouth一手托着脸,红唇上扬,几个简单的动作也尽是媚意,“他叫Porto①,年龄在25岁上下,是位戴着眼镜的男性。至于性格嘛···某种程度上也是个疯子呢。”
看来又是个危险人物···也是,能得到代号的又怎么会是善茬呢?只要她表现出来“正常”,那么见面便只有一次。
这就够了,她相信自己能把Porto找出来。
望月弥生随意地点了几下头,后面Vermouth的话基本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甚至还关切地问了句左肩的伤口好没有,又看似抱怨地说Rum下手实在没个轻重。
伤口早就愈合了,但偶尔还有疼痛的感觉。望月弥生摸不准Vermouth这会儿提到Rum是有意还是无意,被救下的情形依旧历历在目,很难不让人怀疑她的目的。
杯中的果汁逐渐见底,望月弥生又找调酒师续了一杯,捏起装饰用的小伞戳了戳表面浮起的碎冰块,将冰块摁进果汁里,再松开。
“作为报酬,我会保护他的,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
Vermouth低低地笑了几声:“我以为这早就是共识了。”
“···为什么要保护他们呢?”
她终究还是问出了这个困惑了许久的问题。
Vermouth注视着酒液上自己的倒影,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嘴角挂着淡淡的笑:“Leto,你见过天使吗?”
“又或者说,你遇到过光吗?”
“我曾经以为天使不会对我微笑。但那个时候,她真真切切地出现在那里,跟Thallo一起,用力地拉住了我的手。”
他们拯救了我。
***
仅仅是因为这个吗?
手指缠着过肩的长发绕了几圈,望月弥生托着脸颊,想了半天还是不明白,就如她一直无法理解黑羽快斗为什么会喜欢自己一样。
被冲矢昴喊了名字后堪堪回神,朱蒂的手已经触上她的额头,试探体温情况。
望月弥生没避开,笑得无奈:“我没生病,就是有点走神。刚刚讲到哪了?”
果然还是搞不懂。
赤井秀一又重复了一遍:“一个月前发生的那个探员连续被杀事件最后引出了Rum,我们也明确了几个情报。传闻Rum是个大块头男人、像女人一样的男人、他上了年纪戴义眼,这里面除了义眼以外都是Rum特意放出来的假消息。另外,Rum换了一张脸,并取了个随口瞎编的名字,但具体是什么名字我们还没有任何线索。”
“他的右眼是义眼。”望月弥生稍稍回忆一下,没一会儿便得出了一条新线索,“回来这几天我没有遇到他,等哪天遇上了就能确定Rum现在以什么身份行动,到时候就能反过来监视他了。”
以她的能力,也不一定要直接出现在Rum面前,至少安全还有点保障。
情报交流完,考虑到晚点还要去心理室,望月弥生看了眼时间后没再停留,跟两人道别,起身离开了工藤家。
不过刚走没多久,赤井秀一就发了封邮件过来,表示过几天有空再来一趟工藤宅,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