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无奈,警察局这么冷门的地方竟然都能不期而遇。 以云禹的人脉,他随便打听一下估计分分钟就能把她今晚的事情问得一清二楚。 所以余夏言简意赅地说她被陷害了,所以来配合调查。 “这种事你怎么不找我?要是余董知道了他会很担心。”虽然余夏说得轻巧,但云禹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否则警察当场就能调解不会把人带回来。自从上次帮余夏收回了房子,两人也算是建立了些许革命情谊,所以他有些怕余夏吃亏。 宋鋆去办手续了,所以比余夏出来的晚一些,刚好就听到云禹的这句话。所谓同行见面,分外眼红,云禹竟公然抢他饭碗,他不要面子的吗? “事情我已经妥善处理了,就不劳云律师费心了。”宋鋆看似友好地打了招呼,实则语气夹枪带棒。 云禹惊讶余夏居然能请得动宋鋆,不过他忽然想起之前余夏被人泼脏手、污蔑成小三的时候,也是宋鋆出面替她摆平的。看来余夏跟宋鋆交情匪浅。 “宋律师出面,自然是无往而不利。我替余董跟您说声谢谢。”云禹颇有风度地说道。 余夏皱了皱眉,“我不找你就是不想让我爸知道,云律师可不可以替我保密?” 云禹还没开口,旁边吊儿郎当的少年忽然“切”了一声,“美女姐姐,你可别被他骗了,这人最擅长的就是告状。你出事不找他是对的,不然你一会儿回家就有一顿竹笋炒肉等着你!” 余夏不由得被他逗乐了,瞥了眼云禹,“看来今天晚上就算我找你你也没空啊。” 云禹无奈地叹了口气,“可不是,成天惹是生非。” 少年不服气,“谁惹是生非了?请你注意自己的措辞。明明是他们挑起的事端。” 云禹不搭理他,对余夏保证道:“放心,我不告诉余董。” 余夏:“谢谢。” 云禹表示不客气,“那我先带这孩子回去了。” 少年很不满地回嘴,“你叫谁孩子呢?” 云禹:“谁未成年我就叫谁孩子。” 少年:“未成年人就没有人权吗?就没有保留隐私的权利吗?你别每次动不动就跟家长打小报告成吗?就算你想展现自己的专业能力?也不能每次都在我身上找存在感啊。” 云禹不以为然,“未成年人有人权。但寻衅滋事的未成年没有。” 余夏看着他们离去,隐约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禁觉得有点好笑。 这个年纪的孩子多多少少都有点叛逆的吧。 不由得又想起了陈拽,也不知道这小子最近有没有好好学习。余夏打算明天给他打个电话好好关心关心他。 其实要真算起来这次石新荣、林诺晖、朱云慧三个人算计余夏的事情并不大,放到一般情况下,道个歉赔点钱说不定就解决了,毕竟余夏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而且石新荣和朱云慧算计别人不成,反而全都反噬到了自己身上。 然而不知怎么的,却忽然有人检举石新荣威逼利诱潜规则下属,好几个自称是其公司的女员工都纷纷站出来表示曾经受到过石新荣的骚扰乃至强行发生关系,而且都拿出了证据。 林诺晖也被人检举中饱私囊、违规敛财、行贿,勾结官员,还多次充当了拉皮条的角色,证据确凿。 最后三人的结局都以锒铛入狱而告终。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余夏回到雍和园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这一晚上,一会儿饭店、一会儿KTV,一会儿警察局,把她折腾得够呛。 她给池慕程发了个消息,说是已经安全到家了。然后就去洗澡洗漱,早早地睡下了。 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朦朦胧胧地勾勒了一个梦境出来。 梦里她也正在睡梦当中,好像有人站在床前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小心翼翼地将她挡在脸上的碎发拢到了耳后,后来还吻了她,浅浅地在她唇瓣上厮磨着。她依稀闻到了熟悉的清冽的味道,让她沉迷不已。 后来又感觉身后贴上来一个温热的身体,紧紧地将她包裹住了。 肩颈处传来一阵阵的痒意,她下意识地躲了躲,却整个人被翻了个身。她想重新找个舒服的姿势,却被人捧着脑袋,被动地接受着细细密密的亲吻,从额头、眉眼、鼻尖、耳朵、脸颊再到嘴唇,酥酥麻麻的,从心里一直贯穿到梦里。 她有点享受这种感觉,她觉得梦里吻她的人是池慕程,所以很安心。她甚至能够真切地感受到他的深情与爱意,反复要将她的情绪填满。她抓着他丝质的睡衣,下意识地回应,换来更多的疼爱。 余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