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看到她的消息后哭笑不得,她就说依着颜槿的酒量这点红酒不应该啊。 “怎么了?”见余夏分秒之内换了好几个表情,格外生动,池慕程好奇地问了一句。 “颜槿刚才是装的。”余夏语气夹杂着抱怨,结果却看到池慕程露出了一个“意料之中”的表情,她顿时不淡定了,“你看出来了?” 池慕程眯了眯眼,有点含糊其辞,“也不是很确定,毕竟不清楚她的酒量。但她好像突然就醉了,红酒一般没那么快上头。” 这话说的余夏有点心虚,她明知道颜槿的酒量不浅,竟然都没发现她是装的,显得她这个闺蜜好像挺不合格的。 不过想到颜槿最后发给她的那句话,她又觉得这种闺蜜不要也罢。 一天天地荼毒她纯洁美好的心灵和思想。 什么良辰美景,什么赏心乐事,就差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了。 余夏的小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她就被突然成群结队飞入视线的小亮光吸引了注意力,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她才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惊喜地抓住了池慕程的手臂,迫不及待地跟他分享发现的乐趣,“萤火虫!池慕程,这里竟然有这么多的萤火虫!” 成群的萤火虫在夜幕里自由自在地飞舞,像是一场始料未及的流星雨,蔚为壮观。 在余夏的记忆里,还是很小的时候见过萤火虫。那时候在乡下,夏天吃过了晚饭就在院子里纳凉赏星,偶尔就会看到萤火虫飞来飞去。她跟弟弟就会想办法把它抓住放在玻璃瓶里,晚上睡觉的时候挂在床头。那一点一点的亮光仿佛能够带着他们进入最美的梦乡。 不过此刻,记忆里忽然又闯入了另一幕场景。 是她16岁的时候在医院里,有一道沉闷沙哑的声音透着莫大的惊喜告诉她:“你们清河竟然能看到萤火虫,太妙了!” “啊?真的吗?”那时候余夏都好几年没见过萤火虫了。只可惜当时她眼睛动了手术看不见。 “嗯,美呆了,像流动的星河,又像绵延的灯阵。”处于变声期的少年告诉她。 “别说了。我又看不见。”余夏难掩失落。 “没关系,我画给你。等你眼睛好了,就能看到了。” 只可惜,那个少年就是个骗子。后来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了,再也没出现过。 “在想什么?”池慕程注意到她走神了。 余夏赶忙回过神来,“没什么,就是想到跟我弟弟小时候抓萤火虫的情形了。” 池慕程神秘莫测地看了她一眼,“就想到了这个?” 余夏感觉他好像能看透自己似的,莫名有些心虚,“不然呢?” 池慕程淡淡地说了句“没什么”。 没多久,萤火虫就飞远了,余夏看得意犹未尽,“这些萤火虫都是路痴吗?飞远了不知道飞回来?” 池慕程觉得她真是不讲道理的可爱,“看这里!”他示意她看自己的手。 余夏半信半疑地看过去—— 他的手掌缓缓在她眼前打开,约莫二十几只萤火虫一闪一闪挥动着迷你的翅膀从他的掌心慢慢地飞出来,像是隐身的小精灵提着闪烁的小灯笼来人间游玩。 而这群萤火虫竟然没有往远处飞,就围着两个人绕着圈圈飞舞着。 余夏的目光追逐着它们,不期然地撞入池慕程缀着萤光的眼眸中。他的眼眸仿佛带着魔力,带着蛊惑…… 终究鬼迷心窍地踮起脚尖,以吻封缄。 池慕程没想到她会突然主动,惊喜不已。 闷热的夏夜,纵有凉风,但此情此景之下,只剩下一片燥热,每一根神经都在经受着撩拨,有种不攻自破的危险。 余夏感觉自己靠得他越来越近,直到两人密不透风地紧贴在一起。 理智好像一点点在丢失,她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任他为所欲为,空气中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和远处的蝉鸣蛙声。 “回雍和园?”池慕程低哑的嗓音带着诱哄。 余夏当然清楚回雍和园是什么意思,但脑子忽然一抽,风马牛不相及地说了句,“你手还没好利索呢。” 池慕程:“……”好像并不会影响发挥吧? 余夏这会儿理智回拢,尴尬得不行。抿唇想了半天才开口:“今天谢谢你,这是我过的最特别的生日。” 被发好人卡的池慕程有点无奈。 但最后还是很绅士地把她送回了御江南。 第二天余夏起来的时候,颜槿已经在吃早餐了。 看到余夏,颜槿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