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力地踮着脚,虽几乎挂在他身上,可身高的差距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呈昭察觉到她的窘迫,轻轻一笑,一下便将她举至面前,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用力,又缠绵。 他不知该如何表达这些年的惦记,想来唯有不留余力地拥吻才能让伏鸢深刻感受到他的欲望。 直到伏鸢被吻的浑身发软,呈昭才不情不愿地将她放下,眼里是并未得偿所愿的......哀怨。 “听说你吃了□□,补药中又被混入了伤人气血的东西,我适才发现你手凉得很,一定是亏了身子,我不在的日子,你怎么没有照顾好自己?” 他的鸢鸢帮了那么多人,每日活得胆战心惊,却连个觉都睡不安稳,叫他怎么放心? 好像很久都没听人说,“要照顾好自己”。 伏鸢埋进呈昭的胸膛,难得一见地撒着娇。旁人只会让她莫要丢了家族颜面和晋王妃的体统,自绵绵离开后,伏鸢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只能要求自己被绑在康宁宫,一复一日地等待着那些人的“要求。”周围的目光压的人心疼,他们今日的阿谀奉承,转眼间便是来日的口诛笔伐。 伏鸢逼着自己不能有一点错处,宫内金碧辉煌,却连一个角落都不属于自己。她甚至不能停下思考,一旦松懈,那些暗箭便会瓦解她的“面具”。 “怎么了?可是受了委屈?” 呈昭揉着她的脑袋,猛然察觉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皇城内能保命已是最好的结局,更遑论受委屈? “没关系,昀京的一切到此为止了,傅影为了上次没能带走你的事,自责了良久,今日总算可以如愿了。”他弯下腰,擦着伏鸢眼尾的一点红,“鸢鸢还是笑起来好看。” “嗯。” 她晃了晃腰间的香囊,笑脸相迎,“我每日都带着,一刻不离。那只狸奴,它胖了许多,现下被绵绵带在身边养着,日日过得滋润。你送我的风鸢我收好了,生怕挂在墙上落灰,没人的时候我会自己悄悄看上两眼。衿玉生了个女儿,很是可爱,齐大人每隔一段日子便来找我吃糖水,就在两月来凤亭中。” 呈昭知道,伏鸢有说不完的话,“你可以留一些,以后到了西岚日日讲给我听,眼下我们还需先出城。” “想必傅大人也告诉你上次的事了,曲家搬迁后,李通的手便越伸越长,昀京城门的守卫定是又比寻常加了一倍,你可有把握?” 她没有一日不想走的,但谈何容易。 “城门口的守卫我解决了一部分,换上了我的人,只要等最大的花车点燃,我们就走。” “引燃花车,那些百姓该如何?” 若不弄出动静,确实无法脱身,但这里人多,火苗将起,势必会带来骚乱。 “还有那些守卫,你莫不是杀了?只需打晕就好,何至于伤他们性命?” 呈昭点了点伏鸢的鼻尖,耐心解释道:“放心吧,我没下死手。至于花车,我算过了。一到子时,花车游行结束后便会停在西街处,人群则会被另一头的歌舞吸引,再者,虽说是火,实则是礼花,也算是给我们相遇的花朝节添彩。” “那就好。” 伏鸢回答间,却瞥见了门缝里露出的一个衣角。 “母亲......” 李涵胆怯地不敢上前,那个不认识的人,为什么要抱着他的母亲,还要做些父亲都不曾对母亲做过的事。 “你怎么在这里?” 伏鸢将他带入屋内,荀况也极为无奈地摇头,谁知道这么个麻烦的娃娃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溜烟就过来了。 呈昭摸着下巴,打量了一番李涵,“这就是李通的长子?这么黏着你做什么?”听闻李涵的生母死于难产,但这多半是李通的手笔。 他知伏鸢不会给晋王留下子息,这才不要脸地抱一个别人的孩子给伏鸢,好牵绊住她的手脚。 李涵被他一瞪,吓得哭声连连。 伏鸢只能安抚,“你莫要哭,母亲给你买了花灯,你拿着,现在就乖乖地离开,不要说见过这位大人。”她指了指呈昭,“不然母亲就不给你制衣了。” 李涵委屈巴巴地接过荀况递来的花灯,却愣是不肯松开伏鸢的手。 “找人把他送回去,他要是哭闹,就塞点吃的。” 呈昭真是头大,伏鸢竟也愿意对李通的孩子如此好声好气地哄着。 再心软,也该对着他们以后的孩子才是。 李涵害怕地后退,口中念着,“母亲和我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