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地叫了两声,明显不愿意离开。 伏鸢捏捏它的肉垫,轻声细语道:“你跟在绵绵姐姐身边要替我看好她哦。” 这皇城,能走一个,是一个。 “猫猫的名字起了吗?我知你是怕舍不得才未想好,如今总该给它一个名字了。”绵绵摸着它的头,学着猫儿的样子一起像伏鸢撒娇。 她苦思冥想,“就叫招财吧。” ...... 一人一猫就这般跨上了马车,绵绵探出头,直到再也看不见伏鸢和皇城的大门,才恍然大悟,她们以后再见,约摸是生离死别。 如若不然,伏鸢断不会把招财都给了自己。 但绵绵穿越一场,却发现极为无力。她没有金手指,也没有什么系统和运气,反而是伏鸢和衿玉一直帮着她。在这寅朝的疆土中,她渺小的像一粒沙,起不到任何作用。 伏鸢只是没有嫁给太子,不用死于十六岁,可她还是没有出宫,依旧被困在那里...... 不知结局。 ———— 自绵绵出宫后,皇城内越发无趣了。 柳相元生产时,一命呜呼,独留了襁褓中的幼子。也不知李通怎么想的,愣是将那孩子送入了康宁宫,美其名曰给太后解闷。 可太后身子又不大好,教养孩子的差事自然落到了伏鸢头上。 她曾于私下和李通商量过几次,可多纳位妾室,也好替他照顾王府,偏偏李通不愿。自那日将小孩送入宫中,他反倒厚着脸皮常宿伏鸢的院子,说是为了一道看护晋王府的长子。皇帝和太后竟也无微词,就这么让李通堂而皇之地入了宫。 但伏鸢却并不想照顾这个孩子。 “涵儿很喜欢你给他做的虎头帽。” 李通摇着拨浪鼓,随手翻着游记。伏鸢修剪着红梅,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一对美满夫妻。 “他才多大,哪里懂喜欢?”伏鸢侧身看着斜出的枝丫,觉得自己手艺精进,“你若是喜欢李涵,大可以带回王府去,省的在这里扰我清净。” 不明所以的李涵微张着嘴,咯咯地笑着,张牙舞张的样子像是非要那拨浪鼓。 李通熟练地拍着孩子,慢慢地将他哄睡。李涵被送来康宁宫后,除了奶娘和嬷嬷,太后也时常命人带去正殿玩耍,唯独伏鸢,连抱都不曾抱过一次。 外头都传,晋王妃刻薄小气,难容庶子。 “太子得了长女,梁王也有了子嗣,你若没有个孩子傍身,我担心以后......” “这有什么要紧?”伏鸢迫不及待地打断李通,见李涵熟睡,不自觉地压低了一点声音,“你的孩子与我有何干系?我既然不会真心喜欢他,也没必要装个贤淑的样子。你也不必想这么多,以后多的是人愿意教养晋王长子,我才不会凑这热闹。” 李通不知为了这事和伏鸢吵过多少次,可却一点也没有余地。 “为了将涵儿给你,你可知我将柳相元如何安排的?” 伏鸢手中的剪子即刻放下,打开门皱眉道:“出来说,李涵虽小,但你也不该在他面前说这些。” 父亲杀了母亲,这算什么冤孽?! 李通却露出些喜色,看得伏鸢只觉恶心。他乖乖地合上门,跟着伏鸢坐于亭中,一道赏月。 “我就知道你心软。” 他像个泼皮无赖,丝毫没有因柳相元的死而愧疚,反而是觉得伏鸢应该领他的情。 “不是心软,只是觉得他无辜。” 伏鸢这话,她自己都不信。 不喜欢李涵,可终究是占了他嫡母的名分,也该替他考虑一些。 “我昨日去看了衿玉的女儿,小乐儿生得粉雕玉琢,以后一定是个大美人。” 伏鸢撑着头,想着衿玉满足的样子,也知她嫁给太子不算是件坏事,“但许家和曲家的矛盾渐深,我也不好多待,前些日子,皇后以衿玉不便服侍太子为由头,另给他娶了侧妃,听说她曾和贤妃走得近。” 后妃中,她们一向不对付,如今太子侧妃竟是贤妃的人,难不成是有什么阴谋? “原来是为了这事。” 李通得寸进尺地摸索了一番伏鸢的脸颊,直到微微生热才放开,“那位侧妃,是林侍郎的女儿,算起来也是呈昭的妹妹。我记得叫.....林意芷,也不过比你小了几个月。” 林意芷...... 伏鸢记得,上一世时,这位林小娘子仗着父亲的宠爱,从小便看不起呈昭。那些刻薄的话更是张口就来,林侍郎却反倒教训呈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