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鱼池,跳动的光影反射在绕满葡萄藤的竹架上,青绿饱满的葡萄如水晶般晶莹剔透,好一幅生趣盎然的浮光夏景。 “这些阳光玫瑰已经熟了,纯天然没打过农药的,想吃可以自己摘哦。”吴忧顺手摘了几颗葡萄递给了祁理两颗。 “谢谢。”祁理道了声谢,跟着她往里走。 院子中间是一片平整干净的灰白石英砖空地,摆着一张能容纳至少十人的原木长桌,上方拉个张宽大的天幕,旁边坠着一张用来投影的放映幕布移动架,一旁还有一架双人秋千,角落里还摆放着一台露天烧烤机,吃喝玩乐一应俱全,看得出主人打理得很用心。 “妈,我回来了。” “咦,不在吗?” 吴忧唤了几声都不见有人应答,便招呼祁理进屋休息。 祁理点了点头,跟随她进了屋。 主体建筑是一栋四层楼高的中西结合的小洋楼,附带一间作为独立厨房的偏屋。 正对大门的是用木纹大理石吧台隔断成的前台区域,此时电脑屏保正亮着光,没有人在。 放眼望去,进门左手边是全套原木榻榻米沙发的休息区域,右边则是一个六七米挑高空间,贴墙摆放着整面组合书柜,正中是一张咖啡桌和几把带靠背的阅读椅,落地窗也被改成了一眼能看到院中蔷薇花丛的阅读飘窗,侧边一架半悬空的扶手楼梯通往楼上。 吴忧让祁理放下包,先坐沙发上休息会儿,她转身去吧台旁的冰箱里给他拿了瓶冰纯净水。 [妈,客人来了,速速回来。]按住屏幕发了段语音过去。 她进屋后便摘掉了帽子,乌黑的头发用一根黑色发绳懒懒扎在了脑后,看上去很有干练。 祁理拧开水瓶喝了口水,一阵清凉瞬间消散了路上的暑意。 虽是初夏,气温却已然飙升到了三十二度。 “你不爱吃葡萄吗,不吃就扔茶几上吧,一会儿给握熟了。”吴忧看着他还攥在手里的两颗葡萄,莫名喜感。 “不好意思,我对葡萄过敏。” “啊,那你不要紧吧,赶紧放下。”吴忧不是过敏体质,但听说食物过敏情况很严重。 “不吃没事。”祁理礼貌地将葡萄放在了茶几上。 “这样啊,那你还对什么过敏吗,我好提前跟梅婶说一声,她负责掌厨的。” “没事,没有了。” “哦,好。” …… “你从哪里过来的啊?” “深圳。” “我之前一直深圳念书诶,毕业后才回来的,我妈也是,在深圳教书,高中英语老师,现在退休了。” “是吗,那还挺巧。” “深圳倒也不算远哈,以前有个房客还是专程从东北过来的呢。” “宣传很到位。” …… 二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没有冷场,也不算太尴尬。 吴忧对祁理的初印象是:虽然很有礼貌,教养也很好,但本质是个有距离感的高冷酷盖。 就在吴忧已经想不出话来聊的时候,母亲大人总算是回来了。 “妈,你跑哪里去咯?”吴忧迎了上去,双手挽住了妈妈的手臂。 “你小姑这几天去广州参展了,我早上忘记喂阿咩了,这会子才想起这么回事呢。” 进来的是一位穿着素净月白旗袍的中年女性,一头微卷的中长头发,五十来岁的年纪,气质恬静优雅颇有书卷气,身后还跟着一只雪团似的小博美,小狗一见到吴忧便螺旋似的摇着尾巴凑上前来。 “玉宝,坐下。”小狗听话地坐在了地上,尾巴大弧度地摆动着,“真乖!”吴忧摸了摸小狗的脑袋。 卢秋萍看向沙发旁站着的高大帅气的青年,顿时眼前一亮,热忱地上前打招呼:“欢迎欢迎,不好意思哦,等了很久了吧。阿姨跟你说啊,你住在这里一切随意就行,附近有鱼塘果园茶园,这个季节蓝莓草莓都结果了,开车再往北三十里就到城区了,有什么事方便得很,周边还有个4A级风景区,你有什么想玩的只管跟小忧说,小忧开车带你。” 在吴女士过度热情的问候下,祁理愣在原地硬是插不进一句话。 “妈,你先给人登记一下,让人家放好行李再聊吧。”吴忧叹了口气,有些无语地打断了卢女士的施法。 “哦哦、好,小伙子,身份证麻烦出示一下,我在电脑上做个登记。” “好。” 玉宝凑到祁理身边修了修他的裤腿,祁理见状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