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揽月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颜汐浅又道:“还有,既然她那么容易胡思乱想,你多引导引导她,让她往好的方面想想。我看眼下最让她愉悦的就是她腹中的孩子,所以少在她面前提起程言言,多说说孩子的事情。” 卿揽月一贯觉得自己很会哄萧染星,可到如今才觉得从前是萧染星好哄,如今方知难处。 倒是要听颜汐浅的,他以前还曾嘲讽卿晏辞,是个妻管严,如今可倒好了! “还有别的吗?”他请教似的问。 颜汐浅想了想,道:“虽然这么做有点多此一举,但是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给侍奉染星的那些侍女们都交待清楚,如果敢提起程言言或者和她相关的事情半个字,决不轻饶。” 她也知道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卿揽月连连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处理妥当。如今她怀着身孕,更是要小心为上。” 卿晏辞突然开口,“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得回去了。” 卿揽月起身送他二人离开。 出了天君殿,还没等颜汐浅反应,卿晏辞便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颜汐浅被吓了一跳,本能的抱住他的脖颈,惊呼,“你干什么?” 少年急切道:“还有半个时辰。” “……” 颜汐浅挑眉,“所以呢?也没有这么着急吧?” 卿晏辞却道:“急,很急,半个时辰不够用,我们赶紧回去。” 话音刚落,两人已经瞬移到了水荫殿。 颜汐浅敲了下他肩膀,“你这样如何心无杂念?” 卿晏辞红着耳根儿说道:“阿浅得先了却了我的心愿,我才能心无杂念。” 虽然嘴上指摘他,可颜汐浅也知此番闭关又是许久不见天日,她体谅卿晏辞的辛苦,也就什么都由着他去了。 许是心满意足的缘故,卿晏辞的修行之路越发通畅。 只三个月,便将九重秘法尽数参透。 这三个月,卿晏辞胡子都长出来了,却没时间处理。 好不容易出关,卿晏辞第一件想到的就是把胡子除了。 颜汐浅却觉得有趣,“别急嘛,你这样看着还挺成熟的。” 虽然卿晏辞的身体已经六百多岁了,可那张脸却带着少年特有的清冷感。 颜汐浅一贯觉得他生的嫩,即便整日摆着一张冷脸,也让人觉得他少年老成。 如今长了胡须,看着倒是有那么点儿成熟男人的魅力了。 颜汐浅忍不住摸了摸他下巴,感觉到胡渣扎在手上的感觉,甚是有趣。 她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很喜欢摸老爹的胡子,准确来说,是喜欢薅老爹的胡子。 每每被她薅掉了胡须,老爹都是吹胡子瞪眼的。 他自以为那样十分威严,却不知在旁人眼里看来,只有滑稽。 想着想着,她手下少不留心,还真没忍住薅了一把。 少年吃痛的皱起了眉头,“阿浅!” 他抱怨了一声。 颜汐浅回神,哈哈笑了起来,“弄疼你了?” 少年觉得她是故意的,撇了撇嘴儿,有点不高兴。 颜汐浅抱着他的脑袋,在唇边亲了口,就立刻分开了。 她皱着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被扎到了。 “你嫌弃我?”卿晏辞指责。 颜汐浅笑了笑,摇头,“我哪有,只是有点扎人,要不你还是刮了吧!” 她越是这样说,卿晏辞便越跟她计较,一把搂住她的纤腰,不准她乱动。 他把脑袋凑过来,那人便躲躲闪闪,不给他亲。 可颜汐浅再怎么躲闪,到底是身娇体软的贝类,哪里能和军营里长大的火凤相比? 卿晏辞按着她的后脑,故意亲了几下。 颜汐浅一开始还只是觉得有点酥酥麻麻的痛意,倒也由着他胡闹。 可渐渐的,直到少年不知亲了她多少下之后,她感觉自己下巴好像没知觉了。 她狠了狠心,用力推他,这才将人推开。 彼时,卿晏辞才发现,那人的下巴红的厉害,看上去快要破皮了。 颜汐浅轻轻触碰了下,便觉得刺痛。 她踢了卿晏辞一脚,“看你干的好事!” 卿晏辞知道自己闯了祸,哪里还敢继续闹腾,连忙用清洁法术除了胡须,给她检查。 似乎只是被扎红了,卿晏辞用法术给她治疗. 颜汐浅推了他一把,道:“以后再也不给你亲了。” 卿晏辞一怔,连忙求饶,“不要,我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留胡须了,好不好?” “你故意欺负我!”她坐在椅子上,踢了踢腿。 卿晏辞道了好一会儿的歉,颜汐浅这才原谅他。 两人闹也闹够了,便依偎在一处,颜汐浅半靠在他身上,手中拨弄着卿晏辞纤长的手指。 “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怎么看。”颜汐浅随口说着。 卿晏辞嗯了一声,“你说。” 颜汐浅往后仰着脖颈,刚刚好能看到他的眼睛,“之前染星说过,希望让程言言住到崇华宫来,可那时候我们忙于修行,我不愿有人打搅,所以拒绝了她的请求。” 话只说了一半,卿晏辞就已经明白了她要说什么。 他说:“听你的。” 颜汐浅掩唇笑了笑,“笨蛋,我还没说要做什么呢?” “难道不是想让她搬进来?”卿晏辞温柔地问。 被他说中了,颜汐浅有点不太甘心,故意跟他作对似的说:“我没这么想,我是说,我可以搬到天君殿,日日盯着程言言,这样就没关系了。” 卿晏辞皱了眉,双臂紧紧的环住她,“不行!” 好不容易解除了封闭的痛苦,如今能这般轻轻抱着她,他心里便觉得舒坦。 此时放她走,那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