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不准去,你还嫌我不够丢人是不是?”颜汐浅闷闷地说。 颜君澜却道:“丢人?那混小子先前是怎么接近你的,如今竟然欺负你,我不给他些教训,他不知道如何做人!” 颜汐浅怕拦不住他,只能抱住他的腰,道:“不准去,他没欺负我,我用不着你出气!” 两人推推搡搡之间,一封黄哈哈的书信从颜汐浅身上掉了下来。 眼尖的颜君澜一下子便瞧见了书信封面上的两个大字‘休书’! 他眉头骤然收紧,冷声道:“他把你休了?” 颜君澜身上的气压越来越低,冷的吓人。 颜汐浅怕他真的一时冲动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只能安抚道:“不是,他没有休我,这个只是我捡的,你别误会。” 少年冷着脸,推开颜汐浅,道:“误会?我倒要看看,这里面写了什么!” 颜君澜弯腰去捡那封休书,颜汐浅赶紧阻拦。 碍于颜汐浅毫无灵力,颜君澜也不敢过分和她争抢,免得伤了她。 是以,那封休书还是落在了颜汐浅手里。 她连忙把休书撕碎了揉成一团,“我都说了是误会,你到底要干什么?” “颜汐浅!” “颜君澜!” 姐弟二人谁也不让谁,最终还是颜君澜妥协了,“你就这么维护他?他都这样对你了,你怎么还……” 颜君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颜汐浅只能解释,“我都说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只是,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解释,你先回去,让我缓一缓,我明日跟你说明,总行了吧?” 颜君澜仍旧是冷着一张脸,沉默良久,才终于答应了下来。 颜汐浅已经够心烦意乱的了,她现在只想自己静一静,要是颜君澜再进来掺和一脚,她脑袋都快炸掉了。 原以为把颜君澜送走了就会相安无事,可颜汐浅没想到的是,这人前脚从她这里走了,后脚便从他爹那里偷了去天宫的令牌,讨个说法。 颜君澜直奔天君殿而去,求见天君卿揽月。 虽然天族和南海联姻了,可南海从来不敢上天宫来,更别提直接来天君殿找人了。 卿揽月理所当然的猜测是出了什么大事,赶紧命人把他请进去。 “你是南海水君第七子,颜君澜?”卿揽月在外人面前倒是装的正正经经的。 颜君澜颔首行礼。 卿揽月摆摆手,示意他无须多礼,“此番前来是为了什么?” 颜君澜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道:“今日阿姐被卿晏辞一封休书赶回了南海,我来替我阿姐讨个说法。还请天君说明,我阿姐是做错了什么,竟要被如此羞辱?” 卿揽月听得一头雾水,怔愣的问道:“你说谁休了谁?” 颜汐浅和卿晏辞这两个人,哪怕真的是要休,也定然是颜汐浅休卿晏辞的份儿,卿晏辞怎么可能会休了颜汐浅? 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颜君澜十分肯定地说:“我阿姐是带着休书回的南海,哭成了泪人儿,难道还能有假?还是说,天君陛下是打算包庇令弟?” 卿揽月猛地一掌拍在案台,怒道:“胡闹!” 即便是从小沉稳冷静的颜君澜,也不由得被这一声震怒吓到,连忙跪倒在地,“还请天君做主,休弃也该有个名头,小仙只是想知道晏辞上神因何休弃!” 卿揽月揉了揉眉心,道:“此事……此事本君不能单听你一面之词,来人……去把晏辞上神请过来!” 大约一炷香之后,卿晏辞迈着沉稳的步子而来。 卿揽月屏退了左右,命令道:“此事不准外传,否则格杀勿论!” 侍从和仙子们纷纷退下。 卿揽月指着地上跪着的颜君澜,道:“他,说你把他姐姐休弃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卿晏辞冷漠了扫了一眼颜君澜,淡然的回答:“确有此事。” “……”卿揽月一脸震撼。 片刻后,他明白了什么,皱眉问道:“你这小子,又发病了,是不是?” 卿晏辞却丝毫不给他面子,冷言冷语道:“病了的是兄长,兄长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擅自乱点鸳鸯,早该想到是这个结果。” 卿揽月也是被这小子气得够呛,“我乱点鸳鸯,你……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颜君澜抬起头来,怒目盯着卿晏辞,道:“卿晏辞,你凭什么休了我阿姐?” 卿晏辞轻哼一声,淡漠道:“她自己不知廉耻,我没杀了她已经算是仁……” 话还没说完,却已经彻底把颜君澜激怒了。 少年也顾不上这是什么场合,只一心想给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一拳。 可如今的卿晏辞,不比十九岁,修为和法术都是十个颜君澜也无法企及的。 卿晏辞灵巧的躲避,一个挥手便将颜君澜定住了。 “不自量力!”他不屑的说道。 卿揽月瞧他是真的病得不轻,‘不知廉耻’这样的词汇都敢用来形容颜汐浅,他真是不想活了。 颜君澜自认为这辈子都没有如此冲动过,可眼下他不但不后悔,反而遗憾自己出手太慢。 早知道卿晏辞这混小子是如此狼心狗肺,他早在南海的时候,就该打死他! 卿揽月无奈的捏了捏眉心,道:“行了,都给我冷静些!” “颜君澜,你方才说的事,本君会给你一个交代,眼下你先回南海去,此事本君需得慢慢处置。”卿揽月说罢,挥手解除了颜君澜身上的法术。 颜君澜恶狠狠的瞪着卿晏辞,咬了咬牙,隐忍着心中的愤怒,道:“还望天君能言而有信,不要徇私舞弊才好。” 这番话,颜君澜也近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