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揽月皱了皱眉,“臭小子,反了你了,无视我是不是?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正说着,萧染星扯了扯他的衣摆。 卿晏辞也有些错愕,他方才以为卿揽月只是玩笑,不想理他,却不想他竟然还生气了? “兄长?”他疑惑的喊他。 卿揽月瞧着少年无辜的表情,按捺着心里怒气,道:“今日先饶了你,明日你来天君殿,我有话要跟你单独说。” 萧染星攥着他的衣摆,“揽月,你答应了我的。” 卿揽月拂下她的手,握在掌心里,道:“我答应了你的事,自然不会反悔,我只是有些要紧事要和这小子说说罢了,你不用担心。” 他一口一个‘小子’,怎么能让萧染星不担心。 倒是颜汐浅突然想起来,按着卿晏辞的肩膀问道:“染星,你是不是哭过?” 萧染星赶紧垂下头,掩饰自己红肿的眼睛。 可她越是如此,越是明显。 “染星?”颜汐浅唤她。 萧染星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只是昨晚被风迷了眼睛,淌了好一会儿眼泪,今日才有些红肿,没什么的。” 颜汐浅将视线移到卿揽月脸上,瞧见了些许愧疚,她便知道两人应该是闹脾气了。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颜汐浅倒也不太好多管。 她只能叹一口气,道:“要是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可以来找我和堂姐。” 萧染星点了点头,“我会的。” 四人两两分开。 颜汐浅趴在卿晏辞肩头上,喃喃道:“你哥在生什么气呀?” 少年沉默了片刻,道:“我也是猜测,他是不是知道了花迎霜的事情。” “什么?不会吧?你告诉他了?” 这事儿她只告诉了迎霜和晏辞两人,迎霜自然不会自寻死路去同天君说这样的话,她也没有,也只剩下卿晏辞一个可能了。 少年却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告诉了嫂子。” 颜汐浅哦了一声,道:“染星她一贯藏不住什么事的,你哥又是个狡猾的老狐狸,肯定是被他套出话来了。” 卿晏辞有些后悔,问道:“你会怪我吗?” 颜汐浅叹了口气,道:“这种事情,纸包不住火的,天君早晚是要知道的,倒也没什么,只是我有点意外,你为什么和染星说这个?” 卿晏辞只能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颜汐浅。 包括他为何要调查花迎霜的身份,以及自己对她的怀疑。 颜汐浅听后,沉思了片刻,问道:“你是说,迎霜有可能是魔族吗?” 卿晏辞点点头,“我也只是猜测,若非如此,那块魔铁不应该对她起作用的。寻常人不会被魔铁灼烧,而她手指上留下的疤痕也很像是封印。足可见,她是魔族的可能性很大。” 颜汐浅想了想,道:“她手上的疤痕我也看过,当时我还觉得奇怪,怎么一个疤痕形状会那么熟悉,原来是咒印啊。仔细想想,还真是有点像。” 她当时没仔细瞧,其中也不乏顾及着花迎霜不愿让旁人瞧见的想法,只是随意的看了两眼。 忽地想起了什么,颜汐浅拍了下他的头顶,道:“你这人还真是,说什么让我以后对你不准隐瞒,自己倒是藏着掖着,怎么也不告诉我?” 卿晏辞摇摇头,道:“我没打算瞒着你,只是先前打算和你说的时候,你正为颜姑娘的事情烦心,我就没有说了。” 颜汐浅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道:“所以说,是我自己太粗心了?” 少年摇摇头,“也不是,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你没心思听,我反倒松了口气。” 颜汐浅笑了笑,道:“怕我觉得你针对迎霜?” 卿晏辞嗯了声。 颜汐浅笑意更浓,道:“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帮迎霜调查身世,是好事呀!” 少年偏过头来,问她,“你真的这么想?” 颜汐浅很认真的点点头,“当然了,我知道,你是担心她身上有什么秘密,对我不利,我都明白。所以,我不会因为这个怪你的,你为我着想的心思,我都知道。” 还好还好。 那段日子,卿晏辞心里总是有些顾虑的,唯恐被颜汐浅知道了后,她要生气,觉得他小题大做。 还好她没有多想。 卿晏辞叹了口气,道:“只是可惜,花一兰死了,线索就这么断了,如今想知道花迎霜的身世,除非她娘复活。” 颜汐浅也跟着叹气,“说起来,魔族的人还真是古怪,你瞧天君殿那个,都被天族俘虏多久了,他那个魔尊父亲,怎么一点儿都不着急,活像他不是亲生的似的。” 卿晏辞笑了笑,“说的也是,这人也是心大,都快把天君殿当成自己家了。” “可不是,真是有够没皮没脸的。” 卿晏辞道:“兄长原本还打算用他和魔族交好,如今可倒好,简直白白浪费兄长殿中的粮食。” “哈哈哈哈……” 两人回到崇华宫,卿晏辞先把人背到了寝殿里休息,自己便去厨房做饭去了。 颜汐浅干坐着也无聊,干脆去颜璐宛房里瞧瞧。 毕竟花迎霜和颜璐宛是头一次说话,虽然花迎霜性子好,也讨人喜欢,可颜汐浅这心里难免觉得担心。 一进屋,预想中的沉默并不存在,颜汐浅瞧见两人正在桌子上绣帕子,偶尔互相探讨一下针法,十分融洽。 花迎霜抬起头来,惊喜道:“阿浅,你回来了?” 颜汐浅笑一笑,点头道:“嗯,我来看看你们相处的好不好。” 颜璐宛把自己绣了一半的帕子给颜汐浅看,“你瞧,迎霜教我的双面绣,真是太精致了。” 堂姐也是喜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