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璐宛好似没有听到,只是仍旧惊慌失措地喃喃着:“不能,不能……” 屋外的凉亭之中,卿晏辞和祁慕阳对立坐着。 卿晏辞面无表情,显得整张脸都淡漠非常。 “你要说什么?”他问。 祁慕阳叹了几次气,这才鼓起勇气来说:“我想问你,这个女人,要怎么讨好?” “……” 卿晏辞皱了皱眉,身为情敌的他,自然而然地把那个女人带入了颜汐浅。 他沉沉的说:“不知!” 祁慕阳急了,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问这种话,这人竟然就两个字敷衍了事? 他从小娇生惯养的毛病,若不是对面这人是天族上神,他都想拍桌子揍人了。 到底是实力相差悬殊,再者,祁慕阳也不想在颜璐宛门口打架,只能咬牙切齿地说:“那你素日里怎么讨好阿浅的?” 他不知,在卿晏辞这里,他嘴里的一声‘阿浅’也会是点燃对方怒火的一道引线。 卿晏辞的脸色更沉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说卿晏辞的脸原本没有深情的时候就有些冷,那么他生气起来的时候,便能冷得叫人直打冷颤。 祁慕阳真的打了个冷战,有些瑟瑟发抖,但自尊心作祟着,还是强装镇定道:“我就问问,你不说就不说嘛,发什么脾气呀?” 卿晏辞轻哼一声,淡漠道:“我必须要提醒你,阿浅现在是我夫人,你若是还心存幻想,不要怪我对你不留情面。” 说罢,他狠狠的一掌拍在面前的石桌子上。 那桌子顿时被拍出了一条裂痕,裂痕蜿蜒着到了祁慕阳的手边,吓得他跳了起来,躲在凉亭的石柱后面。 祁慕阳无奈道:“喂,什么心存幻想,我本来喜欢的就不是她,你不是都知道嘛?” 卿晏辞站起身来,冷冷的看他一眼,“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这可真是把祁慕阳无奈死了,他叹了口气,举起一只手,道:“我祁慕阳对天发誓,对阿浅没有半点想法,这总行了吧?” “称呼!”卿晏辞冷声道。 祁慕阳一惊,“什么称呼?” 一问出口,祁慕阳就反应过来,皱着眉喃喃道:“真是醋坛子,还说什么高冷上神,都是谣传!” 卿晏辞眉头一紧,“你再说一遍!” 那人哪里敢再说,连忙认怂赔上笑脸,道:“改改改,我马上改,颜汐浅,颜汐浅总行了吧?” 卿晏辞轻哼一声,转身便往门口去。 刚走下凉亭的石阶,他猛然回头,把刚松开石柱的祁慕阳吓得重新抱了回去。 祁慕阳警戒道:“你……你你你……干嘛呀?” 卿晏辞冷声道:“回去告诉你哥哥,让他也不要对我夫人心存幻想。” “……” 这话都把祁慕阳听懵了,“我哥?我哪个哥?” “祁温雅!” 祁慕阳更懵了,他哥喜欢阿浅?他怎么以前从来没听说过? 转念一想,这小子该不会是有妄想症吧? 可卿晏辞的表情实在是太凶了,吓得祁慕阳不敢反驳,只能;连连点头,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会……会告诉我哥的。” 眼见着那人转身过去,祁慕阳心里却没有放下戒备,仍旧觉得浑身打冷战。 果不其然,卿晏辞刚走了两步,突然又回过头来看他。 祁慕阳小心翼翼的问:“还……还有什么事?” 卿晏辞沉沉道:“今日我同你说的话,不准让阿浅知道,否则……”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可威慑力一惊比任何有内容的威胁都让人害怕。 祁慕阳立刻点头,“明白,明白!” 直到卿晏辞站到房门前,像块石柱子似的立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动作,祁慕阳这才敢松开怀里的柱子,灰溜溜的也在门口等着。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 颜汐浅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眼尾还是红红的,一看便知道哭过。 祁慕阳急切地问:“璐宛她……怎么样了?” 颜汐浅拍了下那人的肩膀,道:“已经睡下了,哭了好一通,但精神比先前好一些了。” 祁慕阳眸子暗了暗,低声道:“她现在说什么也不肯见我,你能不能帮我跟她说一声,不管她变成什么样,我都会陪着她的。” 这话对祁慕阳来说,要说出来实在是要了命。 即便是没有对着当事人说出来,也足以让他面红耳赤。 颜汐浅摇了摇头,“我说过了,但她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儿,目前还没办法和你见面。你且耐心些,再等一等。” 祁慕阳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重重的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 见他如此失魂落魄,颜汐浅也忍不住往身后的那扇门看去。 她也不知道,颜璐宛的这个决定到底是不是对的。 颜汐浅又道:“对了,我们明日准备出发去天宫了,我想带她回去治疗,以后你就不用过来了。” 祁慕阳一怔,双手紧紧的攥住了颜汐浅的手臂,“什么?明日去天宫?阿浅,你带我一起去,我陪着她,就算她不肯见我,只要让我在她身边陪着也好。” 这种时候,他也顾不上自己答应了卿晏辞什么。 那一声阿浅也是顺口就喊了出来。 他一愣,转身小心翼翼地看了卿晏辞一眼,那人却没有方才那般冷酷的模样,倒是神情十分柔和。 祁慕阳松了口气,继续道:“你就带上我吧,我保证……我保证我可以离得远远的,只要能让我知道她每天很好,我就能安心。我可以不打扰她的,好不好?” 颜汐浅皱了皱眉,倒不是她不想,只是担心堂姐会有压力。 正犹豫着该怎么拒绝祁慕阳的时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