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严苍也察觉到了自己的灵力空虚,眸子骤然睁大,惊诧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指着卿晏辞道:“你……你在菜里放了什么?” 卿晏辞浅浅的笑起来,道:“也没什么,只是陛下每日送来的糕点罢了,我把它混在菜肴之中。我也很好奇,陛下在糕点里,难道放了什么东西吗?” 严苍瞳孔猛地一缩,张口便要喊,却被卿晏辞反手一掌拍晕了过去。 颜汐浅和卿晏辞对视一眼,道:“趁现在,快!” 卿晏辞摸出一颗丸药塞进严苍嘴巴里,而后自己也吃了一颗。 身形转化之后,卿晏辞变化成严苍的模样,而后又将严苍变化成鸢鸢的样子。 卿晏辞将‘鸢鸢’扶到凳子上,在桌子上趴好。 颜汐浅也很配合地趴在‘鸢鸢’身边。 卿晏辞整理了下衣襟,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须臾之间,便有几个鲛人守卫冲进来。 卿晏辞道:“把二公主关进囚室,至于鸢鸢姑娘,送去我寝殿。” 守卫连忙称是,将两人搬走了。 夜深,江明书来了。 卿晏辞假扮的严苍已经等候多时。 江明书这一日也等的焦急,进门的第一句就是,“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严苍得意一笑,“自然是办妥了,那女人已经被我关进囚室了。” 江明书脸上难掩笑意,似乎松了口气。 “带我去瞧瞧。” 江明书跟着严苍进了囚室,幽深的囚室最里侧那一间,颜汐浅被玄铁锁链捆缚着手脚。 瞧见两人进来,颜汐浅眉头一皱,“江明书?你这叛徒!” 江明书笑了笑,“二公主,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您还有的学呢。” 颜汐浅冷冷的凝视着二人,道:“晏辞还在军中,你们就不怕他杀了你们?” 江明书和严苍对视,发出阵阵嘲笑。 “二公主,你现在在我们手里,那位晏辞上神敢动我们一下吗?”江明书嘲讽道。 颜汐浅狠狠的挣了挣锁链,却因为灵力尽失,没有丝毫的作用。 严苍盯着颜汐浅挣红了的手腕,眸子暗了暗,嘴上却冷冷的说道:“别白费力气了,你现在没了修为,和凡人无异。” “卑鄙,你们两个卑鄙小人,我绝不饶你们!”事到如今,颜汐浅也只有逞逞嘴上的威风了。 江明书确认了颜汐浅已然被抓,这才放心下来。 两人返回鲛人王寝殿,江明书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打量着严苍,问道:“那鸢鸢姑娘?” 严苍板着脸,“她自然是在我房里睡着。你可是答应了我的,只要抓住了那女人,鸢鸢姑娘就是我的了。” 江明书鄙夷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一个女人罢了,也值得你这么激动?” 严苍紧了紧拳头,“下一步,要怎么做?” 江明书一脸的傲气,坐在圈椅上,喝了杯茶,道:“既然人已经抓到了,明日你便命人给卿晏辞带个话儿,叫他立刻返回天宫,不得插手南海和鲛人之争,等到事情尘埃落定,便将他夫人送回。若他胆敢轻举妄动,就等着给颜汐浅收尸!” “可是……” 江明书皱了皱眉,“可是什么?事已至此,你还想退缩不成?” 严苍道:“我是怕日后真把颜汐浅放回去,会引来报复。” 江明书哈哈大笑,道:“这点小事你就不必担心了,颜汐浅是绝不可能放她走的,等到南海战败,我们就把她杀了,然后嫁祸到颜君澜头上。” 卿晏辞心里冷笑,这海蛇的如意算盘打的真响。 恐怕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会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鲛人王的头上。 他这个曾经帮助过南海的同盟自然可以置身事外。 江明书继续道:“只要卿晏辞一走,我会想办法让颜君澜用声东击西之法,假意和你们交战,率领大队人马从岸上包抄。只要这些深海鱼虾上了岸,我们便可事半功倍。” 他癫狂的笑了起来,严苍也跟着他一起笑。 等到江明书离开后,卿晏辞便立刻命人将颜汐浅带到寝殿秘密审问,实则将颜汐浅和昏死过去的真正严苍调换。 卿晏辞自然是舍不得颜汐浅在那阴冷的囚室里受苦。 趁夜,颜汐浅悄悄赶往南海营地,把江明书的计划尽数告诉了颜君澜。 “先前让你挖的密道,挖好了没?”颜汐浅问。 颜君澜点头,“阿姐放心,这几日,我已经悄悄在将人转走了,军队大部分都聚集在水宫附近,随时等候信号,将海蛇族一网打尽。” 老族长也捋着胡须,道:“二公主放心,老朽别的不擅长,这鳞粉制造幻象,是绝对看不出端倪的。假军队都在营帐附近,海蛇族绝不会起疑。” “这里全依仗你们了,明日只要晏辞的假人离开,他们就会动手了。” 颜君澜颔首,“一切有我。” 颜汐浅眸子紧了紧,道:“要让江明书相信,上岸的队伍中必然有你,一切自保要紧,千万不要恋战。” “我知道,阿姐。” 虽然颜汐浅知道,颜君澜不是这样的人,可她这心里不知为何就是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颜汐浅只当是自己太紧张了,深吸了口气,道:“这里太危险了,方才我瞧见你那小心上人还在外面,趁早送她回水宫!” 颜君澜抿了抿唇,“我也想送她走,可她……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那丫头也着实是个磨人的,颜汐浅也只能叹一口气,“那你可要把她看紧了,千万不要出了什么事才好。” “我知道。” 颜汐浅临走前,颜君澜突然喊住了她,“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