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汐浅点点头,“没错,我夜里审问了他,并没有任何异常。他要攻击晏辞,被我绊倒了,摔伤了膝盖,第二日一早还嚎啕不停。我再见他,也没有任何异样。” 卿揽月思索着,“这倒是怪了,或许还有什么,我们没想到的因素。” 颜汐浅也想不透,为何容司晨单单对她发狂,她看上去也不像是穷凶极恶之人。 罢了罢了,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必去想。 “对了,刑罚台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这几日被卿晏辞缠着,她都没有再和孟云见面,也不知道她情况如何。 卿揽月道:“刑罚台交出了一个守卫,说是和魔族勾结,如今正押在天牢里,等候严审。” 这样的话,颜汐浅就放心多了。 既然已经抓到了内奸,也就能洗脱孟云的嫌疑了。 颜汐浅道:“这么看来,这件事应该审问之后就会有结果的,我也就不用再插手了。明日我要和晏辞回南海一趟,天君若是还有需要,等我们回来再说吧!” 卿揽月重重的叹了口气,道:“你们俩还真是清闲,可苦了我了。如今你这边说不定有人在暗中害你,我要着手调查,晏辞那边没人处理军务,也是我代劳。这几日忙里忙外,我都快累死了。染星怪我不陪她,整日都不高兴。” 颜汐浅提议,“不然,我带染星一起回南海住几天,也让天君陛下轻松些。” 一听这话,卿揽月连忙双手合十祈求,“别,可千万别,你若是把她带走了,我连最后一点寄托都没了,怕是要郁郁而终的。” 颜汐浅掩唇笑了笑。 卿揽月这人在外人面前很能摆谱,威严赫赫的样子。 可谁知道他私下里是这副模样。 诚然,原本颜汐浅也没有要带上萧染星的打算,她只是吓唬吓唬卿揽月罢了。 毕竟,她第一次带卿晏辞回家,当然要好好享受二人世界。 从天君殿回来,颜汐浅也不管那些多余的事情了,满心都是明日和卿晏辞回家的事。 颜汐浅欢欢喜喜的回到库房,却没见到卿晏辞。 她无奈道:“真是小孩子,半点儿耐性都没有,才出去这么一会儿,人就不见了。” 瞧见一排排的宝贝中间堆了几样东西,颜汐浅便带算看看卿晏辞选了什么好东西。 走近了才发现,少年倒在一排法器后面,被琳琅的法器挡住了身影。 颜汐浅紧张地喊他,“晏辞?晏辞?” 她将人抱在怀里,一下下摇晃着他。 少年一动不动,已经晕了过去。 颜汐浅手忙脚乱的给他输送灵力,可却没见他有半点好转。 情急之下,颜汐浅只能匆匆抱起他,冲出库房,往寝殿去。 其间吩咐了侍女去请医仙和天君过来。 一刻钟后,天君和医仙都到了。 颜汐浅担忧地说话都不太连贯,“医仙,他……他晕倒了,我一回来,他就……就倒在地上了,我给他输了灵力,没有用,你快点,快瞧瞧他到底怎么了。” 卿揽月见她急的不知所措,连忙扶住她的肩膀,“你先不要着急,晏辞他不会有事的。” 这么多年来,她不知道打晕过卿晏辞多少次,可从来没觉得有什么好紧张的。 他是上神之躯,即便是受伤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可如今,颜汐浅有些害怕。 卿揽月抚着她坐下,让她喝了杯水,颜汐浅急躁的心情才稍稍缓和了几分。 医仙给卿晏辞诊了脉,道:“上神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头脑的损伤似乎有了些许异样。如今上神虽然昏厥,但意识是清醒的,需得想法子让他陷入沉睡,减少神识的耗费,而后灵针实时医治才能醒来。” 卿揽月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还是将人送到天君殿去,医仙便在天君殿住下,实时医治,直到他醒来为止。” 颜汐浅却不肯答应,“不行,你不能带走他,他醒来见不到我,会难过的。” 卿揽月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这样待在他身边,只会让他分神,不利于他的病症。” 颜汐浅沉默了起来,她看着躺在卧榻上的少年,眼眶有些湿润。 “都怪我,都怪我总是打他。”她很内疚。 如果她没有那么对他,他就不用吃这么多苦了。 卿揽月叹了口气,道:“你别多想,他是欠揍,不干你的事,况且,你要相信医仙,要相信我,晏辞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颜汐浅沉默了片刻,终于点了头。 卿晏辞被卿揽月带走了,前几日还热热闹闹的崇华宫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 从前他常常在外征战,几年不回家的事情都常有发生。 可没有一次,颜汐浅像现在这么惦记他的。 颜汐浅一个人在水荫殿门前坐到了黄昏,她看着天边的夕阳,想着这个时候她应该和卿晏辞讨论着什么要带回南海,什么不该带回去的事。 可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好不容易,她决定带他回家,却又遭受了这么大的变故。 颜汐浅叹了口气,将头趴在双膝上。 “阿浅?”恍惚间,听到有人喊她。 颜汐浅猛地抬起头来,背对着夕阳,一人身着白衣站在她面前。 逆着光,她看不清楚那人的脸,但本能的有种冲动,她爬起身来,冲上去抱住了那人。 其实,在抱上去的那一刹,颜汐浅就知道这人不是卿晏辞了。 对方个子没有卿晏辞那么高挑,骨架纤细,显然是个女子。 她身上也没有卿晏辞特有的那股冷香。 可颜汐浅不想松开,紧紧的抱着来人。 萧染星轻轻的拍着颜汐浅的背,安抚道:“阿浅,上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