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东明打理完家务活,把明天要回林家的东西和两人的行李也准备好了。 无所事事等了大半天也没见人回房,踱到裁剪房一看,两个女人聊得正起劲。 “你们是不打算睡觉了?”他抬手靠在门框上望着她们,眉梢微挑。 肖大嫂看了一眼小闹钟,这才惊觉时间不早了.... “哎呀,光顾着说话,都快十一点了。”她不好意思地笑笑,站起来拄着拐往外走。 霸占人家心上人这么久,可不得有意见么,难怪要过来催。 “嫂子,洗澡水给你提过去了。”肖东明边说边往里走,撑着桌沿把林玉兰圈在两臂之间,低头凑近她,“还想躲我躲到什么时候?嗯?” “咳....被发现了么....”林玉兰心虚地吞吞口水,“你怎么还没睡....” 他偏头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你不在,我怎么睡得着....” 说着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在她挣扎的时候幽幽地说了一句:“你心满意足了,我还没着落呢....你觉得,这合适吗?” 压低的声音暧昧地在耳边打转,伴着温热的气息,林玉兰没出息地羞红了脸,羞恼地戳他胸口。 “你你你....你这人怎么色里色气的....说好的温柔形象呢,全塌了!” “难道我下午的时候不够温柔吗?你明明很喜欢的....” “救命....快住口吧你!这世上没有你在乎的人了吗!” 她咬牙切齿死死捂着他的嘴,做贼一样扫了一圈黑乎乎的堂屋,紧张得心跳乱七八糟的。 真是什么都敢说,她不要面子的吗! 大傻子不正经起来,真心扛不住! 她被抱进房间,径直走到桌边吹熄了油灯,放在床上还没来不及跑就被压住了。 “我要睡我自己房间!” “今天晚上,哪也别想去。” “我不....唔唔唔~” .... 肖东明兑了温水,拧了毛巾细细打理干净沉睡的人儿。 帮她穿好衣服,忙活一通下来,她睡得香甜,他又热了。 熄了油灯把她搂进怀里亲了亲她的头发,轻轻笑了一下,“傻丫头,你就吃定了我不舍得让你疼么....等结婚那天你就知道我舍不得了....” 黎明时分随着各家公鸡争相报晓唤醒村落。 宋二嫂仔细绑好车坐上的箩筐,一袋一袋分装好的糕饼用稻草隔垫了一层又一层,生怕磕着碰着。 天色还蒙蒙亮,她和林玉珠已经蒸了两大锅蛋糕出来,带上提前做好的酥饼准备出发了。 “行了,一点都不会晃。”宋二嫂满意地推了推箩筐,“除了那些料,你自己有没有什么要带的,我给你买回来。” 林玉珠想了想,“肥皂吧,帮我带两块。” “行,那我走了。”宋二嫂蹬上车往小路那边出村送货。 林玉珠昨晚睡得早,早上早起神清气爽,鸡舍里的鸡放出来喂了自制的鸡料。 之前让宋华英帮忙买的小鸡崽换了羽毛长大了很多,之前在圩上买了两只小母鸡,这几天已经开始下蛋了。 加上原有的一只公鸡和一只母鸡,家里八只鸡,看起来数量不少,不过依然满足不了做蛋糕的需求。 在村里买鸡蛋太招摇,去圩上买的次数多了,很容易就被眼熟。 林玉珠索性让王金凤介绍了一个卖鸡鸭蛋的倒爷长期供货,大家都是投机倒把的,很默契地没互相打探底细,钱赚到手才是最实在的。 家里的鸡蛋都堆在那,方淑慧也不怎么做饭,压根不知道自家吃的鸡蛋是林玉珠空间出产的。 林玉珠收拾了棕绳和镰刀,跨上自制的花布袋,宋毅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走吧~”她拍拍布袋里的饭盒。 宋毅穿了一身带补丁旧衣裤,颜色洗得发白,腰上扎了一根黑色布带,柴刀插在后面,朴实的农民形象和村里的汉子没什么分别。 山里行走用不着穿得那么体面,怎么耐脏怎么来,破衣服弄脏刮坏不心疼。 大片的稻田在晨风中摇曳,碧青稻叶上凝挂露珠,晶莹剔透。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田间小路上,一排排沟渠整齐地镶嵌田间,渠间清水汩汩,缓缓流动,水里的鱼虾划出波纹阵阵。 清风徐徐,抽穗期的水稻随风摇摆,野草野花缤纷了这片绿色海洋。 保护山林原则,社员砍柴基本不会选距离村子近的山头,因为不是什么树都能砍的。 小根的不耐烧,一砍没。 先前清理油茶林,挖了不少影响茶树生长的野杈子出来,这些拉回去晒干了都是柴火。 林玉珠和宋毅出门不是为了搂柴火,而是选地方准备人工种植药材。 赣南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非常适合栀子生长。 栀子味苦性寒,归心肺三焦经。 具有较高的药用价值,可以泻火、凉血、利湿及促胰腺分泌,常用于治疗黄疸型肝炎、高血压、糖尿病或者是扭挫伤等病症。 新生儿生理性黄疸,黄栀子煮水泡澡有奇效,一般洗个三五天就退下来了。 栀子含番红花色素苷基,同时也是一种可食用的染料。 进入山林,鸟雀遥遥对啼,空气清新。 宋毅在前面开路,手起刀落,挡路的荆棘枝条应声而落。 挺拔宽阔的后背给足了林玉珠安全感。 上头下派生产任务,每个县开建药材基地,把部分野生药材变成家养,大批量供应医药公司。 他们这个县领到的任务就是黄栀子。 “这一片地势还不错,不会积水。刚好伐了一部分树做纺线车和织布机,收拾出来办小林场先育苗。” 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