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知了高声嘶鸣叫热,窗内也热。 肖东明气息紊乱,胸膛起伏不定,鬓角的汗珠沿着湿润的头发尖尖滚滚而落。 舔了一下被某只小野猫咬破的嘴唇,嘴角扬起意犹未尽的笑意。 抬手帮怀里的女人捋顺黏在脸上的发丝,拢到耳后,捏捏她红透的小耳垂。 万万没想到,他家的傻丫头媚起来太勾人心魂了,哼哼唧唧的样子简直要命。 他承认,他是真的馋她身子了.... 林玉兰软软地靠在他肩上,抱着他的腰,脑子里一片浆糊,晕晕乎乎。 大傻子好看的嘴唇果然好好亲.... 啊,不对! 臭不要脸的大傻子真特么顽强! 咬他的时候都尝到铁锈味了,还负隅顽抗不松口! 脑子不清醒,下意识的想舔一下嘴唇,一失足成千古恨,舔错了! 后来就没她什么事了,全是被动.... 什么烂吻技,用得着一副想把她吞下去的架势么,舌头痛死了! 一开始居然还能磕到牙齿! 一想到这个问题,她气哼哼地拧他腰,“你到底会不会!” 不是有过前任么! 都谈婚论嫁了,是谈了个假恋爱吗! 一想到他那个前任,心头莫名蹿升一团怒气,下手更狠了。 然,心有余而力不足。 软软的力气在肖东明看来和撒娇没什么分别,抵不上平时被拧的十分之一力度。 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在抱怨什么,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咳…第一次,不是很会…” “什…什么玩意?”林玉兰震惊,“这你…初吻啊?” “嗯。”他红了脸,大拇指按在她唇瓣上,眼神深了深。 她倒吸一口气,眨巴眨巴眼睛,表情很精彩。 果然是大傻子! 被骗得那么惨,连亲都没亲过,血亏嘛! 咦? 有点不厚道的开心是怎么回事… 好像也不对啊… 她血亏啊! 她也是初吻啊!!! 林玉兰怨恨地瞪了他一眼,果断松开他滚到一边气得蹬腿,“臭不要脸的大傻子,还我初吻,我不干净了....” 黑亮浓密的头发铺散在床上,红晕未退的小脸娇媚勾人,微微红肿的漂亮唇瓣委屈地撅着,含羞带怒的桃花眼春意盎然。 肖东明看愣了,浑身血液仿佛被点燃,呼吸瞬间急促了几分,撑着床板缓缓俯身。 “你还来!”林玉兰两手叠在一起死死捂嘴,凶巴巴地甩眼刀子。 “你不是让我还你....初吻么?”他亲亲她的手背,眼尾微扬,笑意漫漫。 “快拉倒吧,有你这样还的吗!”她气得都想起立给他鼓掌了。 不要脸的大傻子,有便宜他是真占啊! 肖东明笑着趴低身子,没受伤的手臂撑着床板,另一只手握上她的腰肢,“你太甜了....就亲一下,好不好....” “不好,想都别想!” “兰兰~就亲一下....” “谁是你的兰兰,走开啦你,重死了....你别碰我腰....唔~” 所有未出口的抗议尽数淹没在柔情蜜意的热吻里。 肖春明还了自行车回来,脸晒得红红的,摘了草帽蹲在压水井底下洗脸。 “嫂子,我哥呢?刚才路上遇到严大姐,问那个蛋糕什么时候能有,她要买两斤送人。” 肖大嫂掰豆角的动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堂屋里头那扇没关严实的门,窘迫地抿了抿嘴。 “在房里呢,你一会再去问吧。” 刚才还听里面咋咋呼呼的,已经好一会没声了。 倒也不是全然没有声音.... “我哥在睡觉?那玉兰姐呢?” “好像说困了,也在睡觉吧。你先劈点柴火,差不多要淘米做午饭了。”她指指水井边上的柴房。 堂屋肯定不能进,要是走近了就能听见让人脸红心跳的柔媚声音。 她还担心那丫头不开窍,之前明里暗里试探都被挡了回来。 今天.... 挺好。 她已经准备囤一些补身的药材了。 小丫头长得那么漂亮,刚才路过,连她一个女人都听得心脏砰砰跳,更别说东明这样的男人了,要是等结了婚.... 年轻小伙子精力旺盛,该补的还得补。 远处田头来了一辆自行车,一个中年汉子载着个老汉,横梁上大包小包搭了好几个,老汉手里还抱了个绿色的帆布包。 肖大嫂远远瞧了一眼,不认识。 低下头继续掰豆角,脚边围着母鸡带小鸡,叽叽叽叽热闹得很。 不打农药的豆角会长虫,有虫眼的地方掰开,绿虫子抖到地上,鸡爱吃。 篮子里的豆角掰完,她拍了拍腿上的灰尘正要起身,余光看见刚才那辆自行车从田头拐进来了,看那推车的男人好像是往这边看的。 她手搭凉棚贴着眉骨,仔细辨认了一下,确认是生面孔。 大块头皮肤黝黑,又高又壮,衣服里的腱子肉鼓鼓囊囊的。 长得凶,刀眉大眼,整张脸线条十分锋利,一看就不好惹。 “哎~女同志,肖东明是这家的么~” 壮汉后面探出一张老脸来,花白的大背头,麦色皮肤一脸褶子,面色红润,留着一寸须。 一笑起来,颧骨圆圆的,眼角的皱纹能夹蚊子。戴了一副假牙,看起来特别和蔼可亲,普通话里掺着点家乡口音。 “是的啊大叔,你们是?” 肖大嫂把篮子放在一边,取过靠在墙上双拐,慢慢迎上去。 “啊,我是肖炳胜的老战友。在卫生院跟小肖住两隔壁病房,我今天也出院,他邀我来你家做客嘞~我想着是该过来看看老战友的家里人,应该不会太麻烦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