弼举棋不定,还在考虑着,该如何把此事报给朝廷。 山东的情形,远比旁人想象中的复杂。 朱慈烺刚进入东昌府临清州地界,就明显感受到了非比寻常的萧索。 坑坑洼洼的官道,不知多少年都未曾修过。官道两边的行道树,早就成了光秃秃的枯树,身上的树皮被剥的一干二净,露出干瘪的躯干。 偶尔有一些蹒跚而行的人,待见到朱慈烺的队伍之后,齐齐仆到在道旁的荒地里,一动不动。 在遇到过好几波这样的人之后,朱慈烺不由皱眉问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赵云蘅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怜悯,叹道:“他们被盗匪吓怕了,如此做,是想告诉我们,他们除了人命之外,没有可抢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