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乡下的晚上,除开蛙鸣声,还有各种小虫子的啾啾声,周围不显吵闹,反而更是寂静。
邵韵诗觉得,有功夫和喜妹磨牙,她还不如早些洗洗睡了,明儿还得赶路呢。
喜妹见小姐不理自己,吐了吐舌头,赶紧跟上了。
订婚后,邵韵诗留罗家新房住,谁也没觉得不对不好。
第二日,一早。
邵韵诗起床的时候,罗丛柏已然早就练过功了,也不知师兄弟俩个昨夜谈到了何时?
一见了人,邵韵诗忙问道:“田少爷呢?”
罗丛柏忙道:“不是说叫你别称呼他少爷了吗,日后只管称呼师弟就好。”
“去,人家可是比我大了几岁的,即使不称呼少爷,那也得叫声大哥吧。”邵韵诗没好气地瞪了眼某人。
罗丛柏对邵韵诗偶尔的娇嗔也是受用,一时忍不住,凑着没人,就给了小女人一口。
他这样,惹的邵韵诗很是发怒了会。
罗丛柏舔着脸求饶了会,这才道:“可不敢叫大哥,那可就乱了套了,我想想,该叫什么呢?”
想了会,他一拍巴掌,“那就叫师弟,这个论到哪里总归都不会错的。”
古人重礼,时人也不遑多让。木头和田少爷是师兄弟关系,自己随着自家男人喊师弟再不会错。
遂,邵韵诗含笑点头道:“就随你吧,没得喊了人家大哥,叫你屈得慌。”
这等程度的调笑,罗丛柏还是能接受的。
遂,他嘿嘿乐了两声,“在那小子跟前,我自然不能弱了气势。”
邵韵诗无语地看了眼皮籁的某人。
罗丛柏只当没看到小女人鄙夷的眼神,自顾道:“对了,他今儿同我们一道去上海,日后也会留在上海。”
“等等,这是什么话?怎么没听你提过?”邵韵诗忙拦住某人的话头。
罗丛柏对师弟的事不知如何说,可看着一脸蒙圈的小女人,也觉得最好解释一二。
遂,他简单交代了下田晨为什么会去上海。
听的这话,邵韵诗斜了眼某人,“我怎么听着,好似田师弟去上海,是你鼓捣的样子?”
罗丛柏摸了摸鼻子,“没你想的那样。对了,我已经交代他了,日后在上海,你那里有个什么事,只管寻他就成,这小子人面广着呢。”
邵韵诗也没追根就底,“你这样说,也不怕师弟多心?”
“自家兄弟多什么心,你日后也别不好意思找他。”罗丛柏和田晨那真是比亲兄弟还亲。
邵韵诗知道,也不多辩,只奇怪道:“他人呢?”
“先一步回去了,他在扬州有宅子,日后要去上海发展,他得将这边的事交代一二。”罗丛柏无所谓地道。
邵韵诗也是个不喜多管旁人事的性子,便拉了罗丛柏道:“昨儿妈就说,今儿一早我们一家一道用顿早饭,走吧,这会子也不早了,怕是阿爸和大哥都做完事回来了。”
罗丛柏已经收拾过自己了,想想点头道:“也成,正好一会子,你将送大家的礼当面给一下,也算是个人情。”
“去,一家人算什么人情。”邵韵诗虽心头甜蜜,可还是硬着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