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天清气朗。
罗丛柏拿到了陆家长辈们拟定的好日子,就又有了来寻邵韵诗的借口。
绿木茵茵的院子里,邵韵诗带着喜妹安坐在紫藤花下。
小姐妹俩个手中拿着画册集,嘀嘀咕咕地讨论着。
罗丛柏远远地瞧着这画面,只觉得岁月静好。
他的脚步因为感慨而渐渐慢了下来。
邵韵诗耳朵尖,听出了差别,忙抬头看了过来,“你停那做什么?赶紧过来,这边有刚倒的凉茶。”
喜妹听的这话,也忙抬起头来,一见是罗少爷,她忙高兴地问道:“小姐怎么知道是罗少爷来了?”
罗丛柏已经回神,快步走来,“你家小姐可不同于你的耳力,喜妹,你不也锻炼身体吗,怎么不学学晓冬?”
其实,罗丛柏更想说,自己和邵韵诗心有灵犀,只是这话他不好出口,想想若是当着喜妹的面说,也觉得臊的慌。
邵韵诗却没多想,直接开口道:“木头的脚步声,我一听就听出来了,喜妹即使练到晓冬那么厉害,也未必能行。”
几步就落座的罗丛柏,听着邵韵诗不经意间的话,心头甜的很。
他就知道瞒姑肯定能听出他的脚步声,就如他也能一样。
喜妹还不懂这些狗粮。
她自觉地给罗丛柏倒了茶,笑着道:“我是赶不上晓冬那妮子了,不过,我看门守户还是很有经验的,小姐,少爷,我去门口了。”
瞧着说完就逃的喜妹,邵韵诗瞥了眼罗丛柏,“都怨你,如今连喜妹这丫头都胆子大了起来。”
陆家如今知道罗丛柏和邵韵诗关系的人,都在邵韵诗跟前恭喜过,甚至,菜花和毛丫还取笑逗乐过。
至于凌珠倒是没取笑她,不过,一旦罗丛柏来,她就推邵韵诗回院子,或是她自己寻借口避开。
陆家众人的变化,罗丛柏也是感觉得到的,就他自己,小厮丫头妈妈管事们,如今见了他,也是客气的很。
知道瞒姑面皮薄,罗丛柏即使再高兴,也只‘嘿嘿’了两声,便错开话题道:“日子定下来了,你知道了吧?”
邵韵诗忍着羞意,点头道:“嗯,是外婆和娘去寻庙里的大师傅算的日子。”
罗丛柏算算日子,觉得自家还是来个大人比较好,便商议道:“瞒姑,你说要不要拍电报叫我爹来一趟?”
听这话,邵韵诗还是有些心动的,毕竟男女结亲,哪有男方家长不到场的?
可她想想,还是懂事地摇头道:“不必,你同学不是在这吗,就叫他代替男方好了。”
罗丛柏觉得这样不够郑重,颇为难。
邵韵诗知道木头这是为了什么,心里甜蜜又带着心疼,劝道:“你别多想了,为了你的工作,咱们的订婚礼,不管是在这里办的,还是回扬州办的,都不宜声张。所以,大伯来就没必要了。”
这话是不错,罗丛柏也明白邵韵诗的体谅,可他还是怕怠慢了陆家人,不确定地道:“要不要问问长辈们?”
“没事,姆妈和外婆这会子正忙着置办定亲的东西,她们也没指望大伯他们来。”邵韵诗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