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闹哄哄的大厅,因为走了罗丛柏,便静了下来。
陆老夫人一路劳顿,有些撑不住了,没用女儿送,直接扶着菜的手回房了。
堂屋里,留下的陆家仨人,因为罗丛柏便没有散场,接着絮叨上了。
最先忍不住的就是陆氏,直接问道:“孩子不错,你们觉得如何?”
这次对罗丛柏提问的最多的,便是陆六顺。
见妻子不顾疲累,势要个结论。他客观地点头道:“罗家的情况,小罗说的半分不差,并没半分隐瞒,是个坦荡的。”
就这么点?陆氏转而又看向父亲。
陆老爷子倒是老神在在的。
见女儿看过来,他老人家笑了笑,“孩子确实不错,能力很强。不过,具体的我们还没问,也不知他打算如何安排瞒姑?”
陆老爷子在陆家那就是权威。
陆六顺听他这意思,心里一跳,问道:“爹,您这是看中了?”
陆老爷子没回应,只皱眉道:“虽说罗家没什么,可大明寺的济圆大师名声了得,单从这论,罗小子配的上咱们家,不,应该说配得上邵家。”
这还是陆老爷子
陆六顺瞄了眼妻子,见她神色如常,安心了不少。
陆氏自打见了女儿,又被女儿开导了这些日子,如今,对这些事不抵触了。
她听了父亲的话,有些不解,“邵家也不算什么名门望族,父亲何苦这么说?”
陆老爷子刚才也有些担心闺女不喜,见她没有露出不好的神色,这才松了口气。
见她问出这话,知道她到底对邵家成见太深。
叹了口气,陆老爷子中肯道:“邵家除开那俩讨人厌的,其他人都还好。尤其,邵老爷子可是当世大儒,弟子多的很,多少人想攀附他家呢。”
陆六顺对邵老爷子不能管住儿子这点,有些看不上外,其他的他倒是认同。
见妻子蹙眉,他解释道:“瞒姑有这么位能耐的爷爷,亲事上可挑选的余地就多了。”
陆氏对邵老爷子没什么怨言,那些年在邵家,多得老爷子看顾,不然日子更艰难。
暗叹了口气,陆氏看了眼父亲和丈夫,“你们这意思是认下丛柏,还是不认呀?”
陆老爷子瞪了眼女儿,“哪里就叙到这了,咱们才刚谈到罗家的情况,还没好好问问这孩子自己的营生和打算呢。”
陆氏对罗丛柏做什么不敢兴趣,横竖陆家有钱,只要罗丛柏爱护女儿,她养孩子们一辈子都没事。
遂,陆氏直接道:“爹,瞒姑才十七岁,说成亲早了些。只要丛柏这孩子自己争气,不管现在贫富,日后能给瞒姑一个安稳富足的生活即可。”
陆氏的要求算是既务实,又体贴了。
陆老爷子笑看了眼女儿,道:“看来,你极喜欢丛柏那孩子了。”
陆六顺也笑了道:“这还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了。”
陆氏嗔怪地瞥了眼丈夫,“这有什么,我相信我们瞒姑的眼力,难道你们不相信?”
得,陆氏对女儿那就是个盲从。说到底,陆氏不是满意罗丛柏,而是信任女儿,爱屋及乌了。
陆家翁婿如何敢说不信瞒姑,忙齐齐摇头。
其实,他们也信孩子。在他们眼里,邵韵诗那就是个主意正,有决断,且还十分聪慧的孩子。
她认定的事,绝对可以放心。
只是想到孩子如此独立自持,他们这些当长辈的未免又有些心疼,只有缺少关心的孩子,才会成长如斯。
要说陆家人,对待身份地位财富,还真没那么严苛的条件,罗丛柏也算是遇着了人。
不然就他这么漂泊着,还想娶人家娇娇养大的优秀女儿?
对女儿,陆老爷子及其的宠溺,见她有些发急,忙道:“我们不是不信瞒姑,而是对罗小子的考察还没完,你先别急。”
陆氏也宠自己的女儿,听了这话,自然是女儿为重,便松了口,“那爹你可得快些,我怕邵家那边有变故。”
这话听的陆家翁婿俩都心酸不已。
陆六顺直接道:“招娣,你安心,有爹和邵老爷子在,瞒姑的婚事且错不了。”
陆家邵家的恩怨难清,所以,邵韵诗的婚事确实能争取。
陆氏不想提起旧事,叹了口气,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陆六顺还记挂着寻马二爷说说今儿的事,便对陆氏道:“我外头还有事,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母亲那里,你记着别多话,没得叫老太太跟着忧心。”
虽说今儿这事,陆氏也知道的不多,可横竖比老太太清楚些,小心言语是必须的。
陆老爷子直接接话道:“家里有我呢,你赶紧去,马二爷不是旁人,你有什么直接说,有他出手,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陆六顺‘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