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嚷的街道上,窝着这一群人,路人无好事者,纷纷避开。
街面上一静,倒是叫闫越能好好思量了。
他想到,自己刚才那番小媳妇的话,没指名道姓,若是叫真起来,吃瓜落的铁定是他。
闫越瞬间的怯意,叫邵韵诗几个瞧进了眼里,仨人齐齐松了口气,知道怕了就好。
闫彪松口气的同时,脑子转的更快更清晰了。
他有些皱眉地看向邵韵诗和林音,虽知道两人是为了他不受家里的责难,才出言挑刺,可如此自毁名声的说法,他是绝地不乐意看到的。
遂,他立马准备转了话头。
不妨,他这里还没动,就被已经转到他身边的邵韵诗抓住了。
来不及说其他的,闫彪不赞同地道:“你们怎么过来了?快退回去。”
此时,闫彪身边并没别人,邵韵诗和林音也是背靠店铺,才移到他身后的。
闫彪虎视眈眈地正对着闫越等人,倒也替邵韵诗林音挡住了旁人的视线。
没有了旁人视线的干扰,邵韵诗轻松了不少,她小声对闫彪道:“刚才的话,我和小音子已然说出口了,你就别再裹乱了。”
“不行,你们是女孩子,怎么能坏了名声。”闫彪压着声音回道。
林音最不喜欢墨迹,直接给了闫彪一下,“行了,听瞒姑的。”
邵韵诗在这仨人里虽最小,可打小,她最聪慧,什么事只要她做了主,铁定不会出差错,渐渐地,几人也就以她为头了。
被林音这么一喝,闫彪瘪了嘴。
邵韵诗小声解释道:“你可别不高兴,如今这事不是你一个人能担得起的,毕竟他言语里的含糊,也是会坏了小音子的名声。”
也对,事情到了这地步,已然不能自以为是了,闫彪立马不敢乱插话了。要知道,黄家林家都不孬,若是闹出闺女损名声的事,全族都不会罢休的。
反倒是邵家,若是瞒姑传出不好的名声来,扬州她是必回了。到那时,即使老五奶奶这房替瞒姑争胜了,又能如何?
左右为难间,闫彪叹了声,闭了闭眼。
闫越身边的那些狐朋狗友可不管那么多,见双方短暂地沉默,当即闹腾的更凶,有几个直接撺掇着闫越回闫家老宅告状。
一时,众人激的闫越也没心思左右思量了。
事情到了这,双方都不打算让步了,一对人马便相约往闫家老宅而去。
此时,再去闫家老宅,可和刚才被人逼着去不同了,最起码,声势上就不同了。
闫越伤的看似不重,实则内里还是伤的不轻。
至于那些帮闲的,虽看着伤的也不重,可被邵韵诗偷袭的地方都是极疼的穴位,且有日子不能消退呢。
所以,看着不重的那帮人走的极慢,看着伤的重的闫彪则跑的极快。如此,两方人马很快便拉开了一段距离。
有了距离,事情就好办了。
要知道,先手便是赢点。
邵韵诗几个都不笨,相反还很聪明,当即便商议开了。
闫彪打头道:“我打闫越的时候,并没打脸,而是打了暗处,看着并不重,而闫越打我则直接招呼脸了,所以,这事只要我父亲想管,定能没事。”
闫二老爷闫立山是个古板的人,素来遵循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古礼,家中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的儿子,都是自小打大的。
当然,他家孩子都出息。
闫彪好学就不说了,闫逸也是个博学的,出国留洋归来后,做了大医院的大夫,医术高超。
不仅如此,作为嫡出的长子,家中产业也帮着打理的蒸蒸日上。
对闫二老爷的为人处世,仨人都了然于心。遂,齐齐皱了眉头。
不过,闫二老爷家孩子少,女孩子就更没有,遂,他待外甥女林音极好。
所以,在闫二老爷这,林音最有底气。
她看了眼闫彪,认真道:“我先跑回家哭去,姨父最怕姨妈闹,我一哭,姨妈直接就将你想成是为了护我,才打架的,当然你也确实是为了护我。”
大概是太过激动,林音这段话说的有些颠倒,可中心意思,大家都明白,她这是想利用黄大夫人来影响闫二老爷。
女孩子急切的语调,配上她仓皇的神色,叫人不感动都不行。
邵韵诗瞄了眼身后紧追着的那帮人,小声道:“你若不想叫黄大夫人迁怒阿彪,甚至还能感激彪子,就得更惨些。”
闫彪见两人跑着跑着还慢了,正回头喊人,一听邵韵诗这话,忙道:“这事不能这么干,我们又没错,直接说就好。”
他这话说的有些过于正直。
不过,闫彪没说的是,他了解自家父亲,那就是个铁面无私的,不会护短,也不会为了自己的面子,就故意委屈了自己的儿子。
邵韵诗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