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韵诗好衣服多着呢,这次叫晓冬带来的衣服,是一套她并不喜欢穿的旗袍,且也没上过身。
若不是知道王萍眼馋她嫂子的旗袍,她也不会将自己不喜欢的衣服送朋友。
诊所里的光线下,旗袍折射出耀眼的美。
邵韵诗见王萍真喜欢,笑容多了些,点头道:“嗯,便宜你了。这衣服不是沪上名匠的手艺,不过是家里针线上的人做的,你觉得好就成。”
邵韵诗的话说的漫不经心,还细心地帮王萍整理着衣服。仿如这样的衣服,在她那里多的连看一眼都没兴趣。
事实上,情况也确实如此,邵韵诗的富有和精致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她这样,叫王萍噎了噎,这家伙也忒叫人眼馋了。
吸了口气,王萍疑惑道:“你家里还养着针线上的人?”
要知道,如今这世道,专门养着做针线的人家,还真是少的不能再少了。故而,王萍吃惊,也正常。
邵韵诗没怎么同朋友说过自己的家庭,便淡淡地解释道:“这是外祖父家送的生辰礼。”
陆家是巨贾,又是做纺织和印染的,养个针线房,既是生意上的需要,又能替家里人做衣服,也算是两全其美。
所以,有针线房的是陆家,而非邵家。不过,她是不会多解释什么的。
王萍刚才那话出口就后悔了,不该说起朋友的家事。
她是个不多嘴的人,见邵韵诗并没不自在,还解释衣服的由来,咋舌的同时,也忙接话道:“这是你外祖家的心意,送我不好吧?”
邵韵诗很满意王萍的分寸,摇头道:“没事,外祖父家一年都要送几次衣服,次次借着生辰送,多的我都穿不过来。”
还真不是邵韵诗炫耀,她为了这事,是真伤脑筋。
王萍还是了解邵韵诗的,见她这么说,虽无奈某人这幸福的苦恼,也知道了这事是真没关碍。
如此,王萍也不客气了,直接欣然受了。
摸着衣服上的精巧绣,她感叹道:“这衣服穿身上舒服极了,比我嫂子那件不知好了多少。式样也适合,舒适的很。”
邵韵诗见她欣赏,难得有些傲娇,“这样式是我自己设计的,外面那些旗袍稍微紧了些,看着有些不雅,我就改了改。”
也因为改动,所以,这件特制的旗袍才能送与旁人穿,不然,哪里能有个身材一模一样的人。
王萍其实也有些头疼那些改良的大开叉旗袍,这件就真得很好。
听了邵韵诗的话,她笑着点头,“你这可真是够多才的,这么一改,既保守了不少,还不显得土。回头我再做旗袍,就用这款。”
“可别,这款只适合这身布料,别的布料做了没这效果。”邵韵诗忙拦了。
王萍有些遗憾,“可不是,这布料真是太舒服,市面上也没见过。”
邵韵诗刚想说送她布料,不妨,王萍又激动了起来,“这衣服算是独一无二了吧?我回头穿出去,铁定叫某些人眼馋。”
邵韵诗知道她这是暗指她嫂子呢,不由失笑地摇了摇头。
晓冬不知这里头的事,听了,只暗叹了声,这衣服当然没人能比得了,也不看看是什么料子。
不过,她可不是小气人,自己身上也穿着这料子做的衣服呢,并不会眼馋。
知道外头有人等,仨人也没就衣服说出个一二三来,快手快脚地换了衣服梳了头。
这也亏得晓冬带的东西齐全,妆奁盒子里,啥都不缺,这才动作这么快。
王萍瞧着这些家伙什,已经不知说什么好了,她只被动地随着晓冬和邵韵诗折腾。
等这通忙下来,王萍和邵韵诗就又恢复了大家小姐的优雅。
晓冬看了看两位小姐的装扮,点了点头,便通知了外头等着的人。
王萍脚扭着了,暂时不能走动,便放邵韵诗一行先走了。
待王腾送了邵韵诗转回来,就见唐敏智细心地给妹妹倒茶喝,小妹也怡然地受了,不由眼眸暗了暗。
缓了口气,他收拾了番心情,跨步走近,“小妹,我们也该回去了。”
唐敏智听的这话,端茶的手有些微的抖动,稳了下,才有些不舍地道:“也好,这会子不早了。不过,回去后,还得两三天不能下地走动,另外,这个药油也得搽。”
一听说要抹药油,王萍抖了下,“能不能不搽?”
药油要揉开确实疼,唐敏智皱眉道:“不搽药油,就得敷膏药,你不是不喜欢膏药的味吗。”
王腾见唐敏智与妹妹聊得好似多年老友般,甚是奇怪,这两人几时这般熟了?心头更是怪怪的。
带着疑惑,他倒是不着急走了,看着妹妹的脚,眼神一厉,问道:“今儿可是你提议单独游玩的?”
王萍知道哥哥护短的性子,怕他迁怒旁人,忙点头老实认错,“是,本来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