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闺秀,素来温文尔雅,处事有礼有节。
邵韵诗是打明末走来的重生之人,一些礼仪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更何况,她经历了山河时空,谈吐自然不同。
余潜只不过是年岁比她大而已,阅历未必比她深。
所以,俩人还算有话聊。
这个发现,叫余潜心动不已。
从东巷到后街也就不远的路,两人边走边说,便到了。
邵韵诗止步道:“多谢余大哥相送,那边就是了。”说完,她往竹园巷一号一指。
余潜见那边张灯结彩,知道是办喜事,也明白,邵韵诗为什么走过来了,确实不远。
若不是遇上别有用心的,也安全。
只不过,这路也忒短了些,他和韵诗小姐才刚说了几句话呢。
巷道里因为要办喜事,早就张灯结彩了。
喜妹一看见这些,心情好了不少,人也活泼了些。
邵韵诗怕余潜跟着叫旁人瞧见,又看了眼余潜,大大方方地道:“余大哥,改日我叫爷爷亲自道谢。”
余潜知道自己不能再跟着了,虽有些遗憾,可尊重。再说了,如今两人已经算是熟人了,日后还怕没机会见?
这般一想,他松了口气,对坠在后头拎包的婆子道:“记住我刚才的话了,别没事瞎说,不然,你就跟着去监牢里住住。”
刚才,余潜同邵韵诗商定处置事宜之后,怕邵韵诗年纪小面皮薄,便亲自对这拎包的婆子进行了一番警告。
防着她嘴松到处说道,坏了邵韵诗的名声,自然也防着她向白氏告密了。这些是他余潜不能让的。
当然,余潜很成功,毕竟,谁都不敢惹上秘密警察。
邵韵诗感动于他的细心,也就没多嘴。
这会子,见他又不放心地交代婆子。邵韵诗便跟着不紧不慢地道:“余大哥放心,若论起来,这位妈妈也算是失职,为了差事,她也不会乱说的。”
好个玲珑女子,这话说的多好,既给那婆子定了性,又叫她不敢有二心。余潜放心了。
那婆子这会子胆都吓破了,听了两人这不阴不阳的话,连连保证着不会多嘴。
见她识趣,邵韵诗和余潜等人都松了口气。
尤其是喜妹,她这会子肠子都毁青了,若是听小姐的,不带这婆子,也就不用担心后头的事了。
余潜见事情都说的差不多了,也不用邵韵诗再提,便告辞了。
邵韵诗没有立马掉头就走,而是极有礼貌地目送了送。
其实,余潜十分想叫邵韵诗先走的,毕竟这会子还在巷子里,他怕再冒出什么不长眼的来,可他知道邵韵诗怕是个固执的,便什么也没说,转头先走了。
喜妹见人走远了,提醒道:“小姐,咱们走吧,再不走就迟了。”
邵韵诗见余潜转过了墙角,便点了点头,提步随着喜妹往对街的院子走去。
人走尽了,巷子里又恢复了清净。
同邵韵诗分别后,余潜并不再迟疑,直接领着人往调查科的一处暂时的关押地走去。
他是不打算带人回调查科的,那里眼线太多,容易露了像。另外,他还手书一封,直接派大黄送给邵兰香。
余潜办事效率高,大黄都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便又忙着办事跑腿去了。
事情有余潜出头,邵韵诗知道八成不会出篓子,眼看着要进院子了,她便交代喜妹不可在今儿将这事告诉大家伙。
毕竟大喜的日子,说些糟心的事不好。
喜妹自然是点头应承了,连那婆子也捂着嘴,表示自己不多话。
见她们如此,邵韵诗才安心地带着人进了院子。
因着喜妹并那拎包的婆子,都没多嘴。且,到了地方,邵韵诗便打发了婆子。
所以,众人见她们主仆走了来,虽心疼感激,也没多奇怪,便热热闹闹的接茬办喜事了。
这期间,也就晓冬觉得有些奇怪,多问了几句,被邵韵诗搪塞过去了。
到了晚间,邵韵诗准备回转邵家,这件事她也没多嘴。只交代喜妹叫上了喜子一道回了家。
一回了家,邵韵诗便对一同归来的喜子道:“你手头上的事多吗?可忙的过来?”
喜子对妹妹十分了解,打下晌见了妹妹,他就知道有事。
这会子,他见小姐问,知道,今儿还真有事,便忙道:“不忙,小姐有事只管吩咐。”
邵韵诗想了想,也没特别的交代,“我这里跑腿的如今还没有,你就先待几天,等布一叔闲了再说,可行?”
如何不行,喜子忙点头应下,更是守规矩地什么都没问。
余潜的办事速度极快,
邵兰香是打侧门进的槐园,过了廊道,到了二门处,见个婆子懒懒散散地摸眼屎,不由的柳眉一竖,对身边的小翠道:“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