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动荡,能人显现。 田晨心里,他师兄就是乱世英雄。 有些事,田晨知道不是他能过问的,既然师兄能搞来枪弹,那他就帮着安全运走。 遂,他便冲着师兄,点头道:“成,我亲自跟车。对了,那些货是不是存老地方的?” 田晨虽在自家公司上班,可私底下还是有自己买卖的,这个买卖他自然也带上了自家师兄。所以,这老地方就是他们自己的仓库地头。 罗丛柏‘嗯’了声,便起身打算离开了。 田晨见他站了起来,忙拦道:“师兄今晚可不能走。” “嗯?为什么?”罗丛柏奇怪道。 田晨无语地看着师兄,“这会子都快半夜了,街面上可还在戒严,城门处不仅盘查的严,还得有出入通行证,这些你都有吗?” 路条或是通行证,罗丛柏自然是有的。不过,他也没想着回去,毕竟要是被盘查了,一个不好再牵累出秦政委就不妙了。 见师弟担心,他忙解释道:“我不出城。” “噢,这就好。”田晨有些担心地看向师兄,又道:“不过,非出去不可吗?街面上这会子查的也很严的。” 罗丛柏就快走了,他得去庚叔那一趟,这算是公私兼顾的事。 庚叔那,田晨也知道。 罗丛柏索性直接说道:“我得去庚叔那交代一二,我这一走,怕得有段时间回不来呢。” 田晨晃坐到罗丛柏身边,皱眉道:“庚叔又不做你们队里的任务,你去那说什么?你这情况,还是保守些的好。” 罗丛柏拍了拍师弟的肩,“你安心,庚叔值得信任。他那里极为隐秘,不会有事的。再说了,我若是走了,不安排好他们,叫他们怎么想?” “那你想怎么安排人家?”田晨有些无奈地看向师兄。 庚叔老夫妇俩个平时就守在家里做些小手工活,收入不多,最主要的是,他们要替罗丛柏做些机密事。 如今,他要走了,庚叔日后的生活,自然要变了。 见师兄低头,田晨就知道,师兄根本就还没想好如何安置庚叔,便接话道:“要不,我替你走一趟?” 田晨时常帮罗丛柏捎带药材,接手的人就是庚叔,所以,他和庚叔也很熟悉。 罗丛柏想想,自己这时候去寻庚叔确实不妥,便点头道:“成,今儿我就不去了。若是回头我没空,就你去庚叔那走一趟。” 田晨松了口气,“回头我会去的,你就别操心了。” “平时,你也接济一二。”罗丛柏放手,便接茬道:“义诊的事,怕是瞒姑也不能继续了,你看看要不要重新帮着物色一个老大夫接手。” 田晨见师兄如此不客气地提条件,直接乐了,“师兄,你这得寸进尺的本事是越发娴熟了。” 他这刚说一句,就得了罗丛柏一个冷眼,忙讨饶道:“成,我不说了。这些事,师兄你直接交给我,保证帮你办的妥妥的。” 这还差不多,罗丛柏暗笑,“注意别泄露了身份,你这要是叫人知道,这些事后头有你,别说田家了,就乔家廖家立马就能将庚叔的身份挖出来。” 田晨混江湖多年,这点手段还是有的,忙正色道:“师兄放心,我省的。” 庚叔的事有田晨帮衬着,罗丛柏确实安心不少。 罗丛柏不走,师兄弟俩也来了兴致,整治了些下酒菜,边喝酒边聊天。 亏的罗丛柏酒量极佳,虽和师弟俩个喝了半夜的酒,到了第二日一早,他还是准时醒了。 瞧着师弟还睡着,罗丛柏也没同他招呼,便出了田宅。 清早的街面上,已经有做小买卖的人了。 哈着热气,罗丛柏揉了揉因喝宿酒而有些不舒服的胃,选了家离竹园巷最近的小摊点,坐了下来。 昨儿,晓冬送了秦家夫妇,便暂住了邵韵诗竹园巷的房子。 仿如约好了般,没一会,晓冬打巷子里走了出来。 两人皆易了容,彼此隐晦地互看了眼,便装着不认识的样子,在小吃摊上,各人吃各人的了。 晓冬是个沉不住气的,和摊主闲聊了几句,便抹了嘴,先行一步了。走之前,她还给了罗丛柏一个快点的眼色。 罗丛柏瞧着她这样,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丫头想做地下工作,可有的磨呢。 不过,从晓冬的神色间看出来事情进展不错,他还是松了口气的。 时辰还早,冬日早起走动的人也不多。 两人吃完了早饭,一前一后,离开了小吃摊。 在路上,罗丛柏止住了想说话的晓冬,趁着还有时间,他想了想,便带着晓冬疾步来到了庚叔家。 庚叔大概早就接到了罗丛柏的信,一听得敲门的暗号声,忙开了门,将两人放了进去。 他还机警地往外头看了看,见没人跟踪,这才关了门。 晓冬瞧着他这样,乐道:“庚叔,你做什么鬼鬼祟祟的?” 庚婶正好收拾完了灶间出来,一听这话,轻轻拍了晓冬一下,“你个鬼丫头,又说道你庚叔,看我回头还给你做回锅肉不。” 庚婶子灶上的手艺不错,若不是为了工作,她都想挑了担子,走街串巷的卖热乎小吃了。 晓冬还真有些馋庚婶子的回锅肉,忙舔着脸道:“可别,我师姐也念叨,年前没能吃上庚婶子的回锅肉了。” 往年,邵韵诗义诊完,会歇在庚叔这,吃顿饭,或是用些点心。 庚婶子对给自己看病的邵小姐,那是相当的感激,一听这话,忙忙地道:“想吃回锅肉简单,我这就出去买肉,回头做得了,叫你们带回去不就行了。” 罗丛柏正和庚叔谈事,不妨听了这话,忙拦道:“婶子,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