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话题,一时叫俩年轻男女涩涩地红着脸,不敢对视。 微小的粉红气泡,萦绕着两人,飘荡在屋内,无人能打破。 邵韵诗甚至后悔问了田晚妹身孕的事,如今叫俩人都尴尬。 罗丛柏尴尬着,虽不想提这事,但为防小女人担心,在片刻沉默后,他还是含糊道:“阿爸在家商议了,田晚妹有身孕的事,她家既然以为我们不知道,我们家也就当不知道,没得牵扯太多。” “这么说,田晚妹的肚子是否掉了,还不一定了?”邵韵诗直觉的这个事不好。 见瞒姑皱眉,罗丛柏红着脸道:“听我妈嘀咕,好似看田晚妹的样子,怕是前次肚子没掉,不过,她那身体,后头也必定难保。” 这样?邵韵诗毕竟还是个大姑娘,也就不再追问了,只要田晚妹没了肚子,就不可能再弄这个坑人了。 遂,她看了某人一眼,道:“我给你收拾的东西,可还妥当?” 罗丛柏刚才就准备说说这事了,见她自己先提,便接话道:“你呀,我是去学习的,哪里用得了那些东西,不说日常用品太过精细,就你给我的那些金银,真是太过了。” 邵韵诗倒也没生气他这么说,反而看着他问道:“你入学难道不用钱?” 罗丛柏摇头道:“不用,我们去不仅要学习,还得打仗,也算是代职上学,发津贴的。” “这么好。”邵韵诗还真不知道这个。 “我想着去了那边,并不用钱,金银还是留下的好,你看?”罗丛柏商议着。 因为是邵韵诗的心意,罗丛柏并没有将金银,直接留给父母。 邵韵诗可不觉得出门在外,可以不多备点钱财。 她直接摇头,否决道:“不行,我给你放的金条也不多,怕你惹人眼,只放了那种小黄鱼,也就十几条,银圆倒是不少。” 这话说的罗丛柏眼眸一亮,以为她同意留下些。 不想,邵韵诗接着道:“不过,如今好多店铺也就信银圆,另外就是法币和美元了,那些就更不能留下,毕竟不占地方。” 这都什么呀,罗丛柏见邵韵诗说的认真,也不好驳,叹了口气道:“你呀,算了,钱就不说了,你还给我带了那么多洗漱用品,我一个大男人,如何能用那些东西。” “你别不讲卫生,我可告诉你,若是你邋里邋遢的,看我日后还理你。”邵韵诗虽知道罗丛柏说的对,可也不理会他。 见她娇嗔上了,被无限关心的罗丛柏也就不再念叨了,横竖,小妮子实在财主的可以,那些钱财大概也没看在眼里,强行不要,倒是伤了彼此的情分。 遂,他想着回头捡实在用不上的留下,便撇开这个话题,说道:“瞒姑,百家是定不能留的,至于怎么让他们走,我自有法子,你就不用烦心了。” 邵韵诗遗憾地点了点头。 “对了,那个车妈妈也不是个好的,留着可是个祸害。”罗丛柏皱眉又道。 想起车妈妈夫妻俩个想害了钱通,邵韵诗觉得木头说的一点不差,可如何赶人走呢? 罗丛柏知道车妈妈的去留是邵家的家事,且邵家还轮不上瞒姑做主,更兼,能左右老太太意见的邵兰香也没回来,这事也只能是说说。 邵家如今可真算是百孔千疮的,罗丛柏有些烦躁地拉了拉领口。 邵韵诗见他折腾自己个,不由的发笑道:“这里到底还是邵家,白氏再是混闹,没有邵老爷和老太太帮着,她也是不能成事的。” “可这俩位已然在帮忙了。”罗丛柏暗啐不已。 邵韵诗不欲他担心,又道:“如今,最要紧的就是老爷子那里,想来爷爷并不糊涂。” 邵老爷子糊涂倒是不可能,只怕心软。 罗丛柏忧心地叹了口气,道:“算了,车妈妈的事,你也管不着,只百家是定不能留槐园了。” 邵韵诗已经定了主意,便问道:“我这处园子很重要,走了百家,留谁来看园子?” 罗丛柏见话题又回到了槐园,便认真地看着邵韵诗,道:“瞒姑,还是那话,如今你十七了,这园子你能呆几年?为什么你这么执拗?” 邵韵诗又被问起这话,张了张嘴,想想这话说来太过令人匪夷所思,只怕说了叫木头吃惊,说不得还成了桎梏,还是待日后想个好的说辞吧。 不过,有些事慢慢透露一二,也不为过。 遂,她暗了眼眸,道:“横竖这处园子和邵家的主院以及各处园子隔的远,单独框起来,可以算是另一家。” 说到这,邵韵诗觑了眼某人,小心道:“我十分喜欢这处,想来,我若是要了这处园子,爷爷肯定不会不同意的。” 这叫什么话?罗丛柏果然皱眉,“瞒姑,再好的东西都是娘家的,难道你嫁人后,还想留下这处园子?” “有什么不对吗?嫁人不得配送嫁妆,我旁的不要,只要这处园子,日后也好常回来住住。”邵韵诗故意歪解道。 罗丛柏见她懵懂的样子,实在是说不出什么不好来,只道:“那也得看陪送什么了,哪里有人家将祖宅送闺女做嫁妆的。不说旁人了,就老太太和邵老爷他们能点头?” 邵韵诗已经无力脸红着同罗丛柏讨论嫁妆了,叹了口气道:“你不知道,这处园子以前也不是我们家的。” “啊?”罗丛柏还真不知道这事。 邵韵诗占了理,语气轻快了几分,“槐园是曾祖母嫁过来后,瞧着爷爷喜欢山水,便动了心思,正好原来那家嫌弃这园子风景虽好,可能用的宅子太少,便折价卖给了邵家。” 罗丛柏恍然,睨了眼小女人。 邵韵诗则一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