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女儿在场,袁甄似乎也冷静了不少,随即便一脸怒火地质问地上的杜元然,“你是如何进来的?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到我府中行这等奸丨淫之事?” 在从床上滚到地上的时候,杜元然就看到了景玓,再看到夏炎雳出现,他整个人都处在惊吓和难堪中,所以一时也没出声。 这会儿被袁甄审问,他似乎才回过神。 他不明白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 但看着床上被自己打得鼻青脸肿的兰昭舒,他脑子也没废,立马指着兰昭舒辩解,“是兰小姐带我进太师府的!也是她勾引我的!” 即便他想玷污的人是景玓,可眼下的场景容不得他说实话。毕竟就算他说了实话,也只会成为笑话。 试问,他到太师府与安启侯府嫡女苟合,这话说出去谁信? “满口污蔑之言!”袁甄气急怒道,“舒儿乃清白女子,岂会做出那等不知廉耻之事?你瞧瞧她现在的样子,都被你害得不成人样了,这是勾引人的女子该有的吗?” “清白女子?”杜元然忽地笑了,满眼厌憎且嘲讽的笑,继续指着兰昭舒说道,“她都不是完璧之身,哪来的清白?你们要不信,可前去查看,看看她是否有落红……” ‘红’字音还没落下,突然一记拳头砸向他的脸。 “你给我闭嘴!” 突然的一圈打懵了杜元然,也把看热闹的景玓给看直愣了。 站在杜元然面前的夏长皓一身暴戾之气,虽然已经整理好了衣裤,但捏着拳头一脸狰狞的他莫名地处在发狂状态中…… 这TM啥剧情? 信息量貌似有点大! 景玓缓缓扭头朝身侧的某王爷看去。 反倒是他最为平静,除了俊脸黑沉气息冷冽外,那眼神也没见过多的怒火。 她嘴角突然勾勒,故意放大嗓音问道,“王爷,兰小姐不是您的侧妃人选吗?怎么她失身您一点都不着急?” 这个节骨眼上,她开口,等于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袁甄脸色肉眼可见的失血。 夏炎雳给了景玓一记冷眼。 但景玓丝毫不惧,还快速走到床边,‘啪啪’在兰昭舒身上点了两下。 从兰昭舒满身通红的状态来看,十有八九与那碗姜汤有关。而她也很清楚,杜元然虽然跟兰昭舒办了事,但事儿只办了一半…… 果不自然,她刚为兰昭舒解穴,兰昭舒便扭动着身体呻吟。 她眼神涣散迷离,神志明显不在常态。除了身体辣眼睛地扭动外,呻吟还伴随着哀求声,放浪地响彻整间屋子,“大表哥……快给我……求你快给我……嗯啊啊……” 她在床上那叫一个放浪形骸、骚气冲天,而屋子里的人则如同置身冷天雪地,每个人的脸色都如同被冻紫冻青了一般,连呼吸都好像凝固住了。 “哈哈!”景玓忍不住大笑,朝屋子里三个男人看去,“你们三个,到底谁上啊?” “放肆!”袁甄激动厉喝,一双眼睛恶毒地瞪着她,恨不得把两只眼睛抠出来她砸过去般,“我太师府的事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我放肆?”景玓倏地收起笑,撸起衣袖不甘示弱地开骂,“谁请我来的?是你吧,太师夫人!我落水,是谁的人煮的姜汤?也是你的人吧,太师夫人!没错,我是没喝姜汤,而是给兰昭舒喝了,可谁知道她喝了姜汤能变这么骚,我想问问太师夫人,这究竟是我的问题还是姜汤的问题?杜元然如何来的,他已经交代了,是兰昭舒让他来的!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太师夫人你作为过来人,应该也装不了糊涂吧?你的二儿子也来了,门还没进衣服就脱了一半,怎么,是我请他来的吗?我就想问问太师夫人,如果那碗姜汤我喝了,是什么下场?” “你……我……”袁甄被她怼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景玓朝她走了一步,阴着脸咬着牙,满身杀气地抬手指着她,“看在你是太师夫人的份上,我不骂你太师府是毒窝,也不骂你们有多阴险肮脏,但我景玓今日以安启侯府之名起誓,如若你今日不给我一个交代,便是赔上安启侯府所有人性命,我也要你们一家为我的清誉陪葬!” 狠话,谁不会! 横事,谁不敢! 她景玓从来就不是忍气吞声之辈,这些毒妇再毒,她也能以毒攻毒! 何况,她本就不是这异世人,不需要给任何人留脸面! 袁甄是真没想到她会这般凶悍,语无伦次后,她猛地朝夏炎雳跑去,痛声哭道,“雳儿,不是六小姐说的那般,今夜之事与母亲无关,母亲是听你说对六小姐有好感,故而才邀请六小姐来府中做客……雳儿,真的,我也不知道这里的事是如何发生的,你相信我!” 景玓‘哈哈’笑,“好一句不知道!” “够了!”夏炎雳低吼。 袁甄瞬间止住了哭声。 原本一脸狰狞的夏长皓狠狠颤了一下,目光充满了心虚,几乎是不敢正视他这位兄长。 夏炎雳深吸一口气,又低吼,“影韵!” 他吼声一落,一名黑衣女子从外面飞进来,单膝跪地,“主子!” “今夜之事,你如实道来!” “回主子,今夜之事,如景六小姐所言。只是,景六小姐并非失足落水,而是故意落水。夫人安排厨房熬制姜汤,在汤中落了药。兰小姐负责给景六小姐送姜汤,但景六小姐早有疑心,故而将姜汤为兰小姐灌下,并点了兰小姐哑穴。后面便是杜元然与二公子相继入室,都想玷污景六小姐,殊不知房中之人已换成了兰小姐。” 影韵的出现,让景玓暗自惊讶,没想到自己从头到尾都被人盯着! 除此外,她更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夏炎雳,这叫影韵的女子是他安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