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会怀疑她的话。何况,仅是教他域国话这一条件就足以吸引他,赚银子反倒是其次。 “行,看在你如此有诚意的份上,本王就同你做下这笔交易。不过入我聚福楼的货,必须本王的人亲自验货。” “没问题!”景玓这次是真笑了。 生意就这么谈妥了,夏炎雳一时间都忘了自己今夜前来的目的,看着她笑得就像偷腥的猫,他才猛然反应过来。顿时,俊脸一沉,倾身靠近她,眸光如同判官一般凌厉又严肃地盯着她。 “你还没告诉本王,你究竟是谁,是何来历?” “呵呵!”景玓笑着抬手将他推了推,“义兄,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你的钰王府吧。” 这一声义兄,直接让夏炎雳变了脸,脱口骂,“见鬼的义兄!本王要你心甘情愿做本王的女人,不是来同你结亲戚的!” 景玓肩膀抖得厉害,要不是怕把他刺激到,她是真想放声大笑。 …… 两日后,景玓带着景炫的小厮去了钰王府。 因为鲜少有人知道夏炎雳就是聚福楼的老板,所以她也不便约夏炎雳去聚福楼谈合作事宜。 只是,她没想到,谈个生意,竟然谈出一身火气—— 他们去的时候很不凑巧,夏炎雳被帝王宣进宫了,还没回府。 景玓本想就此离开,但在路过主院花园时,遇上了一女子。 兰昭舒,夏炎雳的表妹,太师府夫人看中的未来儿媳。 她认识,但是与之并不熟,所以也就没打算同对方打招呼。 谁知道,兰昭舒却主动将她拦下,很惊讶地问她,“这不是景六小姐吗?不知景六小姐来钰王府有何要事?” 既然对方先招呼她了,出于礼貌,景玓还是微笑着回道,“我来找钰王爷谈点事,既然钰王爷不在府中,我只能改日再来拜访了。” 谈事? 听她那云淡风轻的口吻,兰昭舒不由得皱了皱眉。 也不怪她多心,毕竟肖想她表哥的女人实在是多,何况还是景家这位有着倾国之姿的小嫡女。 “听说景六小姐两月前与抚远将军解除了婚约,如今景六小姐又恢复了待闺之身,不知道是何要紧事,竟需景六小姐抛头露面亲自来钰王府?正好表哥今日不在府中,景六小姐不妨告诉我,回头我向表哥转述。” 提到‘表哥’二字,她很是骄傲的扬高了下巴。 景玓不是傻子,何况同是女人,对方是什么心思,她连研究都用不上便能一眼看穿。 别的好说,但有意在她面前提‘杜元然’,这就有点恶心她了。 “兰姑娘,是吧?我今日是奉家兄之命前来钰王府,事关一些营商机密,还请恕我不便相告。” “营商机密?”兰昭舒笑着打量她,“素闻景大公子有经商之才,但我竟不知景六小姐也懂经商之道。我还以为景六小姐同杜将军退了婚,会整日以泪洗面呢,没想到竟在外做起了抛头露面的买卖。” 她这最后一句话,不止景玓瞬间冷了脸,就连身旁的小厮罗玮都来气了,忍不住斥道,“我们六小姐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兰昭舒见状,立马委屈地看向他,“我说错什么吗?我只是觉得好奇,景六小姐出了那么大的事,竟还能像无事人般为家里打点生意。我可是听说了,杜将军最近病的严重,还听说是因为思念景六小姐过度所致呢。” 眼见罗玮还要再开口,景玓给他使了个眼色。 看着面前造作娇柔的兰昭舒,她也不再客气,“兰姑娘也还未出阁吧?虽然我听说太师夫人有意将兰姑娘许给钰王,可不知道为何,这桩婚事始终未定下。同是未出阁的女子,兰姑娘既能在外抛头露面,甚至常年住在有未婚男子的家中,为何我却不能抛头露面在外行走?再说了,抚远将军府的事,我在外抛头露面都不曾听说,没想到兰姑娘却如此清楚。兰姑娘,莫不是你住在杜将军隔壁?” “你……你敢损我清誉?!”兰昭舒一双杏目赫然大瞪。 “你还真是扁担搂柴,管得宽!”她一变脸,景玓自是同样不给好脸,“张口闭口‘抛头露面’,我抛头露面花你家银子了?我退不退婚又碍你何事了,你是我爹还是我哥?何况本小姐退婚又如何,本小姐高兴!” 看着兰昭舒被她怼得花容失色,她唇角突然勾起一丝坏笑,朝兰昭舒走近了一步,然后倾身低语,“你信不信,只要本小姐开口,你表哥会立马八抬大轿把我娶进钰王府?劝你啊,对我客气点,到时我做大、你做小,说不定我还能对你好点。” “你胡说!我表哥才不会娶你这种与人退过婚的女子!”兰昭舒激动地险些跳脚。 但就算没跳脚,她一脸灰白,娇气的瓜子脸都被气扭曲了。 景玓抱臂,微微扬头,“不信啊?那你去问问你表哥,看他会拒绝我不?” 给她添堵? 看她不给她堵回去!堵到她心梗脾烂肾抽风! “你……你……”兰昭舒指着她‘你’了半天都‘你’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为别的,因为景玓的家世在那里摆着! 何况她那表哥一向风流,景玓又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他们之间不论谁起点心思,都是极有可能的事! 而她表哥的婚事,连她表姑母都做不了主。景玓那边要是皇后帮着在帝王面前说几句,就算她表哥不同意,一道圣旨也会逼得他表哥接受的! 她知道自己做不了表哥的正妃,但一想到表哥的正妃是面前这个有极大家世的景玓,她也不甘心! 毕竟这样的女人一嫁进钰王府,就算她表哥再不喜欢也不敢冷待! “兰姑娘,劳烦让让,别挡道!”景玓端正了身形,冷着脸走向她,胳膊直接将她撞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