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账本上面的菜式与那本假的一模一样,只是价格却大相径庭,便宜了十倍不止!
“你这账本是哪来的!”
苏姨娘看着面前的两份账本,知道自己是中了套了,忙质问杨姨娘。
“自然是去酒楼取的!”
杨姨娘也不客气,起身对着太夫人行了一礼。。
“太夫人,奴婢知道这账目有假,因此在去酒楼取账本的时候,把管这事儿的丫鬟也带来了。”
说完,杨姨娘就站起身,拍了拍手。
随即就有两名小厮压着一个中年妇人进来了。
那妇人用粗布绑着发髻,身上穿的是一件黄色麻布短衫,下着藏蓝色粗布裤子,腰上还系着一条满是油污的围裙。
看上去老实本分,一看就知道是常年在酒楼干活。
“把你在酒楼里跟我说过的话,再在这位太夫人面前重新说一遍,若是有半句不实,我就压你去送官!”
杨姨娘说话掷地有声,竟然隐隐有几分威严。
“我说!我全都说!”
那妇人显然是怕了,一股脑把起因经过全吐了出来。
“几日前,这位夫人去酒楼找到我订菜,当时定好之后我就把账本给她了,只是她不要,却从手里拿出了另一本,让我三日后送到府上来,我一个小民哪敢做这种事,偏我儿子生病,要用银子,这位夫人就说事成之后给我十两银子,我这才敢冒险送来,原来的账本也就留在酒楼了。”
那妇人说的有理有据,苏姨娘听后犹如五雷顶!
看来这一盘她们早有准备,自己是躲不过去了!
“你好大的胆子!按这账目来算,一桌菜你就要中饱私囊近百两!苏姨娘!你真是管的一手好家呀!”
太夫人最见不得有人在钱财上面做文章,此时苏姨娘吃银子都吃到府里来了,怎么能让她不生气!
“祖母也不用太过动气,之前苏姨娘不是被罚了一年的例银吗?或许是因此才……”
沈云裳看戏看的不过瘾,又往上加了把火。
“被罚了一年例银是她活该!还想吃府里的银子!从今日起你就不要管家了,以后这账本都送去…”
太夫人说到一半卡了壳,她也不知道这个家里谁有管事的才能。
“祖母,前几日云裳去飞花筑的时候,杨姨娘正教五妹妹看账本呢!”
沈云裳吹了吹茶盏里的茶,不咸不淡地提了一句。
“好!以后这府里就让杨姨娘管家,还有,苏姨娘再罚两年例银!”
苏姨娘恨得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她从前培养沈云容的时候花了不少银子,手里根本没有什么积蓄,唯有的几件宝贝也都送给了眼前这位太夫人,罚她三年例银,那不是断了她的活路吗!
就算心中再怎么不平,苏姨娘也只能把咬碎的牙往肚里咽,皮笑肉不笑地应下了。
苏姨娘走了,沈云裳的戏也看完了,在去同心苑侍奉汤药之前先去了飞花筑。
“杨姨娘,恭喜恭喜!”
杨姨娘近日本就恩宠颇盛,这下又有了管家大权,更是如沐春风,整个人看上去也喜气洋洋的。
“还是二小姐的计谋好,只是奴婢不知,二小姐是怎么劝得酒楼帮这个忙的?”
“那酒楼的老板本是我一个朋友,这对咱们来说是大事,对她来说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虽然沈云裳和杨姨娘现在是结盟的状态,但是人总是会变的,她不敢把底全交代出来,也没人知道酒楼的幕后板就是知书。
“云裳帮了姨娘这么大一个忙,希望姨娘也能帮帮云裳。”
听见这话,杨姨娘受宠若惊。
“哪敢提上帮忙呀!二小姐有事尽管吩咐便是!”
“云裳希望以后能自由出入太师府。”
她们这些贵族女子平日里没事都会去参加各种活动,逛街,打马球,投壶等,只是从前一直是苏姨娘管家,沈云裳怕自己出门被监视,因此不常出门。
“我当什么事儿呢!二小姐想随时出门,当然可以,奴婢必不让旁人知晓!”
见件事情已经商量妥了,沈云裳起身告辞去了同心苑。
母亲的身子虽然有鬼医照料,她还是日日去侍奉汤药,旁人只觉得她孝顺,懂事,没人知道她正在偷偷学习医术。
她学习医术不过月余,但是有之前背的几本医书做底子,学起来进步飞快,就连张妙手也啧啧称叹。
鬼医不愧是鬼医,不过月余母亲的身子就好了大半,现在张妙手用的药更加温和滋补,不似从前那样药性猛烈,这样宋清语来年病好之时,身子也调理好了。
“小姐,今日皇后娘娘回家省亲,元忠候府派人来请。”
元忠侯府只有两个女儿,没有男嗣,皇后娘娘此次回家省亲,本应是宋清语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