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秦轶得意的神色突然一滞,也令原本就十分静谧的校场更加鸦雀无声,旋即一道道或错愕或震惊的目光,齐刷刷的凝聚在潘凤身上。 “胡闹!勇卒营已经败了,休得胡闹!” 一旁似是闭目凝神的张纯,听到潘凤的话语也突然愣了愣,急忙睁开双眼喝到。 只不过明明话语中满是指责的意味,脸上却是不忍的连连摇头,想要劝慰潘凤放弃这个明显是意气用事的念头。 秦轶明显已经突破到了百战骁将的境界,就连在过人勇将经营多年的武贵都不是其对手。 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即便今天的表现大大出乎了众人的意料,展现出了不俗的潜力,但即便相对于武贵的真正实力而言,依然还是有不小的差距,光凭他明显刚入勇将境界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打败已然成为骁将的秦轶! “屯长,不要去!” 就连勇卒营的士兵们,面对和秦轶之间已经堪称是血海深仇的怨仇,回过神来的第一反应也是劝下潘凤,不想再看到无畏的牺牲。 潘凤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坚定的摇摇头。 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轻轻的将怀中之人放下,双手之间被浓郁的光泽覆盖,潘凤明显已经做好了准备。 突然,潘凤感觉有人碰触到了自己的手,回头发现却是早已亡故的武贵。 武贵似乎在尽自己身为校尉的最后一份职责,想要制止潘凤的行为。 潘凤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接着又转过了身。 说实话,无论是前身还是如今的潘凤,和军职高自己三级的武贵都没有太多交集,自然也谈不上什么感情。 但光是今天半天的相处,他已经对这位平时憨憨傻傻但到关键时候却异常可靠的校尉产生了认同,甚至已经在内心盘算过如何将他拉拢为自己效力。 但…… 若是秦轶出手有些分寸,面对实力如此强大的对手,潘凤自然也乐得不暴露实力,让对方安安稳稳的拿走这个冠军。 可现在,潘凤有了不得不战的理由。 潘凤踏上进入擂台的石阶,忽视众多不忍的注视,一步步走入擂台当中。 “这场大比已经结束了……” 张纯尽力的还想制止这场大比,却被孝王充满戒备的目光打断。 “什么结束了,继续比!” 见到孝王发令,秦轶满意的笑了。 “看起来,你对自己很自信啊?小子!”秦轶看着面前的潘凤,似笑非笑道。 “所以想请校尉帮我冷静冷静。” 似乎是没有听出对方话语中的嘲讽,潘凤勉强挤出一個难看的微笑。 “好!”秦轶不屑的扭动脖子“那我就帮你松松皮!” 随着秦轶话音刚落,他的脸色也迅速变得冰冷起来。 在他最得意之时,还有人敢来挑战他,这让他内心的邪火再度翻滚起来。 宛如地狱烈火一般的玄色光泽再度包裹全身,此刻面对只是屯长的对手,秦轶也没有了任何留手的想法。 “小子,我接下来就替那个死鬼好好告诉你,我们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么悬殊!” 狂暴的炁再度席卷整个校场,一股股力量不断自秦轶体内涌出,他冲着面前的潘凤冷笑一声,旋即整个人再度如一颗黑色炮弹一样发射,直取面前那个不开眼的蝼蚁! 他要用绝对的实力,以及更加血淋淋的现实告诉中山国所有人,触怒他秦轶究竟会是什么下场。 面对着秦轶这无望而不利的汹涌攻势,出乎众人意料的,潘凤竟然没有半分躲闪的迹象,而是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似乎是准备与对方硬碰硬。 不少人见到这一幕,都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觉得这场战斗已然失去了悬念。 或者应该说,面对如此强大的秦轶,他们本就不应该对任何人抱有希望。 许多人更是不愿见到即将到来的血肉横飞惨象,直接转身就准备离开校场,远离这个赤裸裸的吃人现场,更是远离这个只能徒添烦恼的残酷现实。 “嘿嘿,自讨苦吃的家伙,竟然还敢主动挑战。”座撵当中,孝王有些幸灾乐祸的笑道。 又一次打压了国相张纯,他的心情大好,更是将场中的比试看作是了自己与张纯的间接战斗,恨不得让秦轶直接撕碎对方。 “轰!” 秦轶附着狂暴之炁的一脚,眨眼间便已经攻至潘凤胸前。然而,就在即将贯穿对手身躯之时,秦轶却惊讶的发现对手有了动作。 只见潘凤双拳之上本就浓烈的光泽兀的又再度增强,变得宛如烈阳一般,直接与秦轶攻在了一处。 拳脚相抵,发出一声堪称惊天动地的响动,激起漫天的沙尘。 而不等沙尘落幕,其中两个模糊的人影又再度朝着彼此攻去,接连的轰鸣之声让擂台当中的烟尘久久弥漫不下。 “怎么可能!” 这一幕,让原本对潘凤不抱希望的众人纷纷觉得有些窒息,不可思议的看向擂台当中交战的狂暴景象。 而刚刚转过身去的那些人在觉察不对后,则更加不敢置信,看着擂台当中宛如黄沙来袭一般的景象,他们根本都想象不出来局面是如何突然转成这样的。 “哎呦!” 就在擂台不远处一直期待着大场面的孝王被突然的巨响吓得一哆嗦,怪叫一声从座撵上滚了下来。 在随从的帮助下慌乱的爬回座撵当中,孝王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擂台当中的景象。 “怎……怎么会这样?” 这一刻,他感到了一些不妙,六年前的惶恐情绪再度涌上心头,缩成一团后,不安的看着擂台当中发生的一切。 而同样感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