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的一条淡淡的头皮。
“宋大哥此言说的没甚道理。”
陆远之收回目光,莫名一笑,语气之中带着揶揄道:
“如今大雍四海升平,接下来必是思想之争,道佛之间是要分出胜负,此等旷绝古今之事,怎么地到了你口中却成了琐事?”
这话一出,宋钰与二皇子二人的脸上皆是一滞。
宋钰是没想到陆远之居然直接将话挑明了说的这么开。
毕竟大雍名义之上的掌权人还在这里坐着,天下大势之争除了皇帝,怎么也轮不到道门佛门两家。
更何况,道佛之争的源头正是出自自己师尊,大雍国师之手……
而二皇子则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整日与宋钰待在一起,他自然是知道国师接下来要下的棋,而且正因为提前知道这个事情,早早的便布好了自己的盘子。
只是他却只知道一半,他的目光早先便放在了佛门之上。
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道门居然也会来此。
“呵呵。”
宋钰的反应也挺快,他自然不想让这些话放在明面上来说,毕竟他确实有些东西没有告诉二皇子。
他脸上带着笑容道:
“道门与佛门在京中如何比得了你手中那柄利刃?不是琐事,是什么?”
“佩寅郎可不是本公的刀,是陛……二公子的刀。”
陆远之话说到一半,改口满面笑容的看向二皇子。
听到陆远之此言,二皇子的脸上浮现出笑容。
哪怕能感觉到陆远之口中的话并不是出自真心,但他还是很开心。
“妹婿此言说笑了,佩寅郎哪里能用刀来形容,岂不折煞了那些辛苦为我大雍奉献的勇士?”
二皇子轻轻的拍了拍陆远之的肩膀,并十分殷切的为他斟上一杯美酒。
看到二皇子这个有些低声下气的动作,陆远之的目光之中闪过一抹恍惚。
堂堂一国之君,在自己的面前如此……
从一介布衣到如今的举国上下尊贵无双,他用了多久?
“呵呵,二公子倒也不必如此,我等皆是心怀忠良之人。”
陆远之接了二皇子倒的酒,一饮而尽之后,又将目光放在窗外。
此时的距离刚刚已经过去了许久,以他的目力也只能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簇拥着那顶轿子缓缓朝远处而去。
“只是这林家娘子,倒是可惜了。”
他笑了笑,有些感慨的叹了一口气。
这话一出,二皇子眉头暗自一皱,随后不解的看着陆远之问道:
“怎么可惜?”
陆远之看着二皇子表情的变化,嘴角缓缓翘起一抹笑意道:
“佛门欲以此事扬名大雍显圣,道门又岂会让他轻易得逞?真正精彩的好戏还在后头。”
说着,他便垂头轻轻的捻着手中的玉板指,不再言语。
只是他不说话,二皇子却是眸中闪过一道精光,脱口而出道:
“天子脚下,道门还能草菅人命不成?”
陆远之挑了一下眉头,将目光放在宋钰的脸上,又在二皇子的脸上转悠了一圈,随后幽然道:
“草菅人命倒是不至于,但叫林家娘子恢复本来面容,亦或者发疯变丑什么的……却是易如反掌。”
“啊!”
二皇子猛得握紧手中的玉杯,语气之中隐隐带着惊怒。
“哦?”
陆远之似注意到了二皇子的动作,他恍然道:
“据说林家素娘乃是后宫林贵妃的妹妹,也算得上二公子的亲戚,怪不得如此惊慌。”
听到他的话之后,二皇子勉强一笑道:
“的确如此。”
“呵呵。”
陆远之并未接话,只是笑而不语。
宋钰在一旁深深的看了一眼陆远之后,对着二皇子笑道:
“你莫慌,这京中不是有我恪物司嘛,回头我去找道门的红云老道说上一二,不看僧面看佛面,想来他倒也不会为难一届女流。”
陆远之只是笑呵呵的点头附和,也不接茬。
种子已经种下,接下来如何操作便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不说这些了,许些小事罢了,切莫因此坏了我三人的雅兴,来吃酒……”
“来,干了!”
“…………”
法安寺,某间小屋之中。
“阿弥陀佛。”
玄殊眯着眼睛看着自己手中那小巧的物件儿。
正是那日的被伏虎追逐出去却找寻不到的人激射而来的小木筏。
身为佛门的菩萨,当日这木筏激射而来的时候,他便已经用六识隐隐捕捉到木筏主人的身影。
如果猜的不错的话,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