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怎么过的,反正北国公府的欢快声响了许久。
翌日,不管是长乐也好,还是白清樱也好,都在床上修养了一整天,才能颤颤巍巍的下床走路。
一大早,陆远之便被人叫起。
“老爷,海尚书要见您。”
一位丫鬟走过来恭敬的看着陆远之询问。
“大舅来了?快请……算了我亲自去接。”
陆远之听到这话之后,脸上便浮现出了笑容。
他自然能猜到大舅此番前来的意思。
其实无非也就是朝堂之上那点事。
大舅自从建宏驾崩,李祯与庆王二人伏法之后,最在乎的便是朝堂之上的掌控。
昨日自己归京,二皇子在皇宫中闹那么大的动静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大舅又怎么可能会不在乎?
“呵呵。”
当陆远之来到大门之处的时候,看到大舅一个人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大舅,这么早就来?不去早朝啊?”
陆远之看到大舅之后,笑呵呵的上前迎接。
“那小子什么时候有早朝的习惯了?”大舅无奈的摇头,看到陆远之之后,脸上明显露出了放松之意,笑呵呵的朝着陆远之走过去。
二人碰面之后,便朝着国公府的大厅之中行走。
他口中的那小子自然就是二皇子。
大舅哪怕是在家中对二皇子的称呼都是恭敬的陛下。
也只有在陆远之面前敢直呼二皇子的名讳。
“呵呵,你那么在乎他?”
边走边聊,陆远之挑眉看着大舅脸上的表情。
在他的注视之下大舅先是一僵,随后整个人都笑了笑,一点儿也不在意道:
“怎么会。”
“啧,要不是外甥我乃三品武者,捕捉力极强,恐怕也看不出来您刚刚脸上僵的那一下。”
陆远之直接将事儿给挑明了。
果然,这话刚一说出来,大舅的脸色便阴沉了下去。
二人说话之间已经来到了正厅之中。
大舅习惯性的抬头看了看,没有看到有人之后,才面无表情的转过脸看着陆远之道:
“昨天在大殿之中发生的事情,你应该都看得明白吧?”
“嗯,离间你我二人呗,如果要是两年之前的我,应该就被他成功了。”
陆远之无所谓的撇了撇嘴。
“不,若是两年前的你才不会成功,但现在的你可真说不定了。”
大舅盯着陆远之,声音带着凝重。
“哦?”
陆远之扬了扬眉看着大舅,目光之中带着疑惑:
“为何如此说?”
“若是两年之前的你,什么事都会与我说说,但是现在……你贵为国公,也开始相信自己的判断了,所以这个时候才是你我二人产生间隙的最佳时机。”
大舅的声音之中的带着阴沉。
“所以呢?”陆远之无聊的打了个哈欠,随手从自己的经书空间之中拿出来一些小玩意儿,其中比较著名的便是南疆之地特有的佳酿,放在桌上给大舅倒了一杯。
“所以,你才会觉得这是一个离间计。”
大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目光之中闪着无与伦比的凝重。
“哦?”陆远之微微眯了眯眼睛。
他能感觉到大舅现在在说正事儿,直了直身子,他脸上的吊儿郎当也消失不见,目光之中全是阴沉:
“具体一些。”
大舅先是吸了一口气,随后将目光放向窗外,眼神之中闪过一道复杂:
“王显平这个人,我不敢用了。”
“您也太多疑了吧?”陆远之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有些发愣,他张了张嘴,随后扬声道:
“那老小子不错啊,与他朝夕相处,我了解他啊!为什么啊?就因为昨日大殿之上的那点事儿?”
陆远之直接无语住了。
“呼~”大舅舒了口气,面容复杂的看着陆远之:
“你说,王显平是我扶上位的人,我还要扶他接我的位置,礼部尚书是朝堂之中一个饶不开的位置,一个绝对的位高权重之位……”说到这里,大舅的声音有些阴沉:
“这样的一个人,若是在背后刺我一刀,我挡得住吗?或者说若是以后他不受我控制,我要将其给踢下去了,以后还会有人敢跟我吗?”
大舅的声音极为认真:
“昨日在朝堂之上,陛……那小子堂而皇之的拉拢我的人,王显平当时的最佳做法便是将话转移到我的身上,避开这个拉拢,可他是怎么做的?”
大舅的声音之中带着一抹冷静:
“他是在给那小子一个信号,一个可以有进有退的信号。”
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