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根本就怪不到我头上。”
“住口吧你!”
纪宣瞪了陆远之一眼,他扬声道:
“此事若是无人追究也就罢了,若是有人追究我怎么桌也得治你个同室操戈之罪!”
陆远之张了张口,一时间没有说话,涨红着脸愤恨的盯着地面没有开口。
看到陆远之这个样子,纪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道:
“我知道你眼里容不得沙子,那耿直为了维护属下,想出此法栽赃刘校尉一家……”
说到这里,纪宣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说真的家丑不可外扬。
耿直做的这件事确实有些过。
要知道事关人一家人的性命。
“可是你也得明白,当众对同僚出刀本就是为官大忌!”
纪宣淳淳教诲,他苦口婆心道:
“你是长刀一出,自己爽了,心里念头通达了,但是身为上官的我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严重些告诉你,若是处理不好,你们俩人都得折喽!”
说到这里,纪宣再也忍不住自己内心深处的怒意,他狠狠的伸手一掌拍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
“啪!”
一声巨响怦然在行房之中响起!
陆远之被吓的一个激灵。
抬头弱弱的看着纪宣:
“我也是为了您好……”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纪宣心里的火气再也藏不住了:
“为了我好?!!”
他的声音又高了几个度:
“为了我好你就应该先让耿直将那姓刘的一家压进诏狱,然后私下来找我将这件事通报完整!而不是这么冲动的就将刀子对准自家人!!”
声音大的几乎要将墙上的灰尘给震落下来。
听到纪宣的话,陆远之的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恍惚。
随后面容变得极为的羞愧。
“扑嗵~”
陆远之直接跪在地上,倒也干脆,死猪不怕开水烫认命道:
“属下知错了,您罚我吧。”……
…………
看到陆远之如此干脆。
纪宣反倒一时间有些不会了。
“哼!”
纪宣冷哼一声道:
“也好,去诏狱待两天涨涨记性吧!”
说着,他便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公羊敢!”
下一刻,公羊敢那面无表情的脸缓缓走进了行房。
“纪公。”
他抱拳弯腰,神色恭敬。
“将这小子押进诏狱水牢,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探监。”
阿??
听到这话,公羊敢的目光瞬间变的惊愕起来。
他缓缓的抬头,看了看跪在地上一脸干脆的陆远之,又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纪宣。
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我的命令不管用了??”
对于公羊敢纪宣可就没有什么耐性了,眼神瞬间变的冰冷起来,身上酝酿着无与伦比的风暴威势。
“是。”
公羊敢心中骤然一沉,不敢在多问什么,直接就拉起陆远之,朝着外面走出去。
“嘭。”
纪宣的行房门被关上。
看着缓缓消失的二人。
纪宣的冰冷的目光消失。
良久之后,他苦笑起来:
“臭小子,真特娘会给老子惹事儿。”
陆远之就这么被关进了佩寅郎的诏狱之中。
当消息传出来的那一刻,朝野上下无人不惊愕。
“纪贼将他的头号狗腿子给下狱了???”
文官集团都懵了。
不是,纪宣这一招下的什么棋?
没有人能李姐。
大舅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好在府上,听到这个消息,他整个人都惊愕了一下。
“你说什么??”
大舅一脸懵逼的看着面前通风报信的下属。
“陆贼被纪贼下狱了。”
那下属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也不知道那纪贼犯的什么疯,那陆远之为佩寅郎屡建奇功,纵然是犯了什么过错也应该是私下罚上两句就够了,居然直接给押进诏狱水牢了。”
听到下属的话,大舅的脸色变的木然起来。
良久,大舅认真的看着属下问道:
“你可知道事情的详细经过?”
“据传闻,好像是那陆远之与同僚在追查皇宫失窃案一事时,在西军的区区一个校尉的府中发生了争执,当场对同僚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