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伸手在高湛的背后轻轻拍了拍,便用求助地目光看了看同在殿中的司徒、任城王高湝。 高湝会意,近到高湛身侧言道。 “阿兄何至于此?” 高湛自知被弟弟看了笑话,终于止住了哭泣,在哽咽中同斛律光说了自己平陈的计略。 他继而问道。 “斛律公以为如何?” 斛律光面露忧色,答道。 “陛下遣兰陵王援寿阳之策甚善。” “然西南道悬于大山之南,遣兵救之恐或无益,不若以其兵马付寿阳,并攻合肥,如此必胜。” 高湛心里有些不服气,他相信自己的计略没什么问题,决意坚持自己的判断,道。 “西南道数州百姓皆朕子民,亦当救之。” 斛律光顿了顿,知道天子这是有了脾气,便也止了言语。 往后淮南之事若是糜烂,段韶必定南调。 届时,并州军事则尽由自己一人而决,亦非坏事。 淮南之战的胜负、输赢。 便由着天子与段韶去折腾罢。 斛律光止了心中遐思,缓缓应道。 “至尊爱民,德行甚大。” “段太傅熟悉江淮,不日将归,至尊可召问其事,必得明晰。” 高湛因为段韶先前对北周进兵速度的错误估计,对其军略的信任已有了些许动摇,只自信答道。 “我知此事。” “明月勿忧。” “但与我同看,淮南之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