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来岁的青年人,见他客气,也是颇为豪气地同他饮了一大杯酒。 今日的会面,倒也算是宾主尽欢。 ———— 饮罢,杨忠归营。 汗帐中。 阿史那燕都问尚算清醒的弟弟地头可汗。 “阿弟,你观这周人如何?” 地头可汗作为未来突厥汗位的继承者,知道兄长这是在考教自己,稍作思虑,才道。 “此人有用我兵为其先锋之意,或欲一举击破晋阳。” 阿史那燕都闻言稍感欣慰,言道。 “晋阳不可为周人破,使周齐二国俱在南,则我方可乘其利,若使南国一统,则我突厥危矣!” “阿弟切记,晋阳之前,我兵可攻齐人,若至晋阳则避战,绝不可使周人胜齐。” 地头可汗似乎有些不解,又问道。 “若如此,阿兄何必应允周人婚姻?” 突厥可汗只是摇了摇头说道。 “使南国分割,此乃国事,嫁女于周,此为家事。” “若齐国存,周人必贵重我女,若齐国亡,周人必轻慢我女。” “家事亦国事也!” 他走下汗位拍了拍地头可汗的肩。 “未来我突厥兴衰,系在阿弟一身。” “家事国事,阿弟不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