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遍又一遍地回顾今晚的经历,却始终像隔着一层雾般显得不真实,也像隔着一层雾一般,完全没办法理解迟越这个人。
他应该是个好人吧?
要不然怎么会真的把她带回家呢。
温降想着,指尖无意识地在雾蒙蒙的玻璃上画出一个问号。
顿了顿,想写出他的名字,又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迟越到底是哪两个字。
只得作罢。
客房的床头有一个电子钟,等温降换上柔软的真丝睡衣,吹完头发,闹钟上的数字显示1:47。
睡衣很舒服,在皮肤上几乎会像流水一般流淌,温热干燥的发丝在颈间摩挲着,和傍晚时的她相比,已经好了不知道多少。
房间里安安静静,没有声音。温降贴着门听了一会儿,发现门外也一片寂静,迟越完全没有要过来的意思,也没出声喊她。
她仍有些不放心,犹豫片刻后,偷偷打开门往外看了一眼。
原本灯火通明的客厅已经漆黑一片,完全不见迟越的影子。
温降深深松了口气,重新关上门。
顿了顿,又把门从里面反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