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芸与那黄板牙中年男人对视了几眼,见那黄板牙还盯着她看,心里骂了一句,精神直接沟通与避难所连接的声波驱除盒,直接释放出对人体有害的声波。
这种声波不仅有强烈的致幻作用,还会在极短的时间内破坏人体的代谢平衡,导致代谢紊乱,进而影响到神经元的功能与免疫功能。
蒋芸盯着黄板牙的脸看,不出所料的,那黄板牙脸上出现了短暂的呆滞后,很快就布满惊恐,高呼一声‘鬼啊’,而后便一溜烟地跑远。
蒋芸冷笑了几声,回了屋子。
那黄板牙的声音太大了,他一边跑一边喊,临快要跑到自家门口时突然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下,整个人磕倒在地上,门牙崩了一颗,人昏了过去。
可他闹出来的动静把窝在家里做饭的婆娘们都引出来了。
“哪里闹鬼?”
“哪里的热闹?”
“这混球在哪儿见到鬼了?”
一群人叽叽喳喳地说,眼里的好奇之色满溢,与蒋芸住的那院子紧挨着的一个婆娘弱弱地说,“好像是白二柱他们家的院子,我刚刚看到狗子叔趴在二柱叔家院子上往里头瞅了。”
白大栓的脑子里嗡地一下炸开。
这婆娘嘴里的狗子叔就是蒋芸眼中的黄板牙,大名叫白狗子,是白家庄出了名的无赖。
白大栓和村长想到自个儿路上同知青们吹的牛,把白家庄的村民都快夸上天了,结果白狗子这么一闹,可不是坏了白家庄的名声还打了他们的脸?
这要是那女知青因为白二柱家院子里闹鬼不愿意住了,该往哪里安排?
白大栓和村长赶紧往蒋芸住的那院子赶,赶过去时,蒋芸已经在屋子里歇下了。她虽然有星河避难所在,可身体还是肉体凡胎,赶路赶了一天多,又是火车又是牛车,身子骨都快被折腾散架了,躺在炕上才觉得舒坦了点,两个眼皮一直打架。
才进入梦乡,蒋芸就又看到黄板牙咧着嘴冲她笑的场面……这是个十成十的噩梦。
不过蒋芸也不是吃素的,她在梦里将黄板牙暴打一通,在白家庄一战成名,朴实厚道的村民看着她都绕道走,再没牛鬼蛇神来找茬。
她在梦里乐得直笑,结果就被咣咣咣的敲门声给弄醒了。
“谁啊!”
“是我,白大栓!”
蒋芸愣了一下,爬起来穿上外套,趿拉着鞋出了屋子,拔开院门的门闩,问,“队长,咋了?”
她问完之后才看到站在白大栓背后的那一群人。
白大栓眉头拧着一个大圪垯,问蒋芸,“刚刚有人说在你这院子里看到鬼了?真的假的?”
蒋芸明白这些人为啥都聚来了。
她灵机一动,正色道:“白叔,这话可不能瞎说!伟人号召我们破除封建迷信,怎么能提鬼怪?再说了,谁说看到这院子里有鬼了?我就在里面,我什么都没看到。”
白大栓一听蒋芸把伟人的话都搬出来了,也不在意了。
就算这院子里真闹鬼,那也闹不到他头上,他慌什么慌?
他慌的是这蒋知青害怕院子里闹鬼。
现在看蒋芸一脸傻大胆的样子,他不慌了。
何必做那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事?
“哎呀,那就是看错了。狗子的眼神不太好,可能是看错了。你安心住着吧,要是有事再说。”白大栓冲身后的人摆了摆手,“散了散了。”
跟着知青点里那些老知青一块儿过来凑热闹的白敏留下了,她是相信鬼神之说的,不然怎么解释她穿越回来这事?
关于蒋芸住的这屋子,她也找老知青们打听过了。
这屋子的主家在去年二月的时候被家里的煤炉熏到了,夫妻俩都没了,还是邻居发现两天都没看见人时推开门来找人,才发现夫妻俩都没了。
白敏想,天底下哪有什么空穴来风的事?要是这院子里不闹鬼,那人咋可能说看到鬼了?
听说看到鬼的那个人被吓得都晕过去了。
“蒋芸,要不你还是搬去知青点住吧,我们挤一挤,肯定能住下的。要不我和张春华搬过来也行。”
跟在白敏身后没搬走的张春华一脸紧张,“别!别!别!人家都说这院子里闹鬼,我不想搬过来。”
白敏:“……”
蒋芸:“……”
她耸了耸肩,“没事儿,我不怕,我不信那些。”
白敏还是想和蒋芸凑一块儿,她同张春华说,“春华,你害怕的话,要不你留在老知青点,我搬过来?我怕蒋芸害怕。”
张春华的脸都白了,“白敏,咱俩关系那么好……”
听张春华这么说,白敏的头都大了。
蒋芸也道:“别担心我,能有啥事儿?咱历史那么长,要是人死了会变成鬼的话,咱走到哪儿都能撞鬼。回去早点歇着吧,明天就得上工呢。”
白敏这才被张春华拉了回去。
蒋芸咧了咧嘴角,关上门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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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芸没想到的是,她眼中的黄板牙,村民口中的白狗子,被卫生所的村医掐人中掐得鲜血淋漓才醒了过来,然后就好像是受了风寒一样不停地打摆子,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