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是一心一意,你觉得事情闹出来之后,南阳王府会放过咱们靖安侯府吗?”
“母亲,子盏肯定是喜欢那个二姑娘的,至少之前妾身就没见过子盏这么夸赞一个姑娘家过,而且子盏对二姑娘的体贴,难道都是假的吗?”闻言,安氏顿时一肚子气,险些质问老太君,道。
老太君没有理会她突然变了脸色,咳嗽道,“我又没说不答应这门婚事,你激动做什么?”
“妾身知道母亲你心疼你的外孙女儿,那玉含也是妾身的外甥女,之前她来到咱们府上的时候,妾身待她也是如同女儿般的疼爱,有一段时间,妾身见她跟子盏关系很好,还问了他们两个的心意,就想着有咱们在,一定不会让玉如受委屈。”安氏见状也有几分于心不忍,态度缓和了不少,“可是人家呢,根本就看不上咱们家,转身就成了圣上最宠爱的绾妃娘娘,所以不管母亲你再疼爱玉如,子盏也是你的亲孙子,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安氏出身世家大族,对于门第之见向来都没那么深,当年小姑子一家因牵连到国舅府之事,只留下这么一个小女儿,安氏知道这个女儿是他们夫妻唯一的牵挂,所以自进府时就当着亲生女儿疼爱,可是换来的结果却是她跪在她面前说她要入宫,若是帝王年轻就罢了,偏偏是比她父亲还大的人,而且任凭安氏怎么劝都没有,那一刻,安氏想,若是这是她的亲生女儿,她真要将她给掐死。
老太君看了她一眼,安氏不知道的是,当年玉如那丫头,哪里是贪图荣华富贵进宫的,分明是玉如出去看灯会,圣上在船舫里占有了她,可是圣上行事,哪里是她们能质疑的。
因为归根结底,是玉如出水芙蓉般的容貌跟那一抹柔婉似水害了她,而偏偏,她的孙子亲眼目睹了那一幕。
“老身肯定不厚此薄彼,既然盏儿跟玥丫头有那个意思,那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自然要帮他们一把,既如此,那你看着安排吧。”叹了一口气,老太君终究是妥协了,道,“我看若昕跟玥丫头关系很好,子盏待这个妹妹也是诸多疼爱,若是若昕出面的话,想来事情更好安排。”
靖安侯府嫡出这一辈都是体弱多病的,不管是她嫡亲孙女儿,还是外孙女儿,身子都不好,也不知她们靖安侯府是不是造了什么孽。
安氏顿时喜上眉梢,眉尖微微一挑,道,“妾身晓得,妾身过几日就安排,不过今日见到南阳王府长公子,他对子盏倒不是很喜欢,也不知是什么缘故,想来南阳王府长公子艳冠当世,眼光确实要比一般人高些。”
虽说那位长公子是南阳王府的义子,但是南阳王对他的培养可不亚于两个女儿,加之韩长公子名满京师,安氏想忽略都难,而且许多人都说那位长公子将来是要尚公主的。
老太君目光闪烁了一下,未说话,但是转动佛珠的动作却是快了些。
“母亲,您今日对韩长公子这么客气,可是因为韩长公子文绝当世,武艺无双?”安氏仔细回想了下今日的场景,突然想到什么,安氏问。
她觉得今日婆母对待南阳王府长公子的态度确实太过奇怪了些,但除了因为韩长公子过分出色之外,安氏还想不到什么其他的缘由。
老太君面容慈和,缓缓道,“太子殿下三岁作《江山策》,自然艳满京华。”
“母亲是说?”安氏猛然站了起来,一副难以置信的看着老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