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武子(王济表字,王聿的父亲)的宝贝羽箭扣树洞?少年人活泛些,不是错。”
王导的话让王濛笑的更灿烂了,众人跟着大笑起来,是啊,小时候的王聿可谓是一个上墙爬屋的小魔头。
“茂宣自小就是个爱热闹的。太尉,至今还记得他的旧事啊?”王敦笑呵呵的走下马车,身后跟着他的儿子王应。
“阿黑,何时来的?”王导笑着走上前去,握住王敦的手。
“自然是你打趣茂宣的时候。”王敦笑着走来,看向王聿,“话说,茂宣,数次推官不就,未免你做事未免让人寒心了些。”
王敦的话,半真半假,像是威胁像是埋怨。
王濛此刻疑惑的看着王敦,此时他跟自己父亲这般说,到底为什么?
王聿长吁一口气,“处仲啊,我也不是不想做官,我这不是……”指了指王濛这个一脸呆萌的孩子,颇为无奈,“别人家做官是为了儿子,咱家做官,儿子只会四处挑事。你可不知,前些天,我这逆子没事找事,诉说茂弘(王导表字)得意门生的不是,被我狠狠罚了了一顿。”
“哦?没事找事?”王敦看向王导身旁的刘惔,“可是上次真长(刘惔表字)和深源(殷浩表字)谈笑,被你家仲祖数落的小事?”
王聿又敲了一下王濛的头,王濛赶忙抱住头,只听王聿凶神恶煞的说起来,“跟你说,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你看,你爹我说什么来着?准了吧?”
王濛抱着头,嘟囔起来,“我不过是跟真长和深源开玩笑,我哪知道有这么严重。”
“你还说!处仲和茂弘都知道你做了什么事,这事能是小事?”说罢,王聿又是给王濛一个爆栗子。
“爹……你说就说……干嘛老打我……会打傻的……”王濛干脆跑到陶瞻的身后,躲避着王聿的追打,殷浩看向刘惔,眼中有着奇怪。
刘惔赶忙走出来,对着王导做出忏悔状,“师父,此事当属于我一人之错。”
“听听,你听真长说什么!再听听你说什么!”王聿气不打一处来,看陶瞻护不住自己,王濛连忙蹦到殷浩的身后,保住殷浩的肩膀,“深渊,你跟我爹说,你介意吗?”
殷浩虽然是当事人,但是介不介意,不是他一个晚辈能说了算的。
殷浩为难的直面王聿的黑脸,而身后的好友王濛不断的催促自己说话,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王叔叔,诸位叔叔伯伯,或许就是我们年轻人之间的玩闹……我……我……不介意……”
殷浩虽然是帮着王濛解围,却也知道自己没资格说太多。
殷羡看着自己儿子被架在火上烤,当下拉住王聿的手,“茂宣……好了……孩子之间的玩闹,你还当真了?”
殷羡到底是跟陛下的幕僚,又跟王导、王敦都是多年好友的人,他的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
“是啊,茂宣,别跟小孩子置气了。”谢裒见殷羡开了口,作为殷羡的同僚,跟着帮腔道。
“就是啊,茂宣,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孩子,你何必当真啊 ?”谢鲲也走过来,劝说道。
“我们谁年轻的时候,不荒唐过?茂宣,咱不能允许自己胡闹,不允许孩子释放本真啊。”钱凤走了过来,他到底是王敦首席的谋士,一开口就给王聿和众人解了围,也给王敦一句话挑起事端而熄了火。
“世仪(钱凤表字)?”王聿疑惑的看着钱凤。
“可不是我?我家主公和太尉都来了许久,就看见你打孩子了,要是再不进去,这茶水都要凉了。你就算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东道翁的心情呀。”钱凤几句话化解了尴尬与祸事。
王敦笑眯眯的看着钱凤,到底是他最得意和看重的人。
“茂宣,老夫最喜青茶,不如一边走,一边说说安溪的茶?依旧念着当初驸马爷的茶道,如今念起来,唯有你才有他当年的风采与技艺了。”王导试试开口,伸出手来抓住王聿的胳膊,“走,进去,咱们几个得多聚一会。”
【驸马爷是王济的昵称,王济是王聿的父亲,也是司马昭的女婿,常山公主的驸马。】
“今天算你小子走运。”王聿斥责王濛一声,转头笑着看向王导,“既然是茂弘开了口,我今天就为你冲泡一杯,也为诸位冲泡一壶,可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