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灵力震荡得头晕眼花,加之腿伤加剧,意识模糊起来,他循声想看看是何方高人时,连脸都看不清了,只勉强见着似马能飞的偃甲上端坐着一抹极其晃眼的白衣。
管事儿的终于来了。
玉无缺舒了口气。
衣诀翻飞,越来越近,上头绣着的仙鹤像在凌风起舞,拂面尽是凛冽寒霜气息,玉无缺被熔浆烤得快要炸了,不免对这股冷调气息心生惬意,除此之外,那仙鹤似曾相识,不知何时见过,倒是有些亲切。
玉无缺伸手去抓衣角,反被提住了后衣领。
“喂喂——你轻点!”
“闭嘴。”
白衣仙长相当不客气将他拽上“马”背,旋即一条怪东西盘到身上,把他裹成一个人干,就剩头和脚露在外面。
这东西周身冰凉粘腻,粘在皮肤上怪恶心的,但疼痛也渐渐感受不到了。
白衣仙长坐于“马”背前端,玉无缺宛如货物被挂在了“马”屁股上,这就往山口飞出去了。
他迷迷瞪瞪地迎风摇摆,看也看不见人脸,不过很欢喜自己捡回一条命:“不知尊驾贵姓,是师父派你来救我的吗?”
那人冷冷问道:“你师父是谁?”
“长思真人。”
“薛易的弟子。”仙长又问,“你叫什么?”
“玉无缺。”
听到这个名字,仙长回身看了玉无缺一眼,不知是否是错觉,玉无缺总觉得那一眼盯得他后背发毛发寒。
果然是人见人厌,花见花凋谢的天极宫门面。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长这么大了。
身高腿长,精力旺盛,被火烧没了一条腿还能在巴蛇的裹缠下蠕动得像个动物,可见观夏婆婆把这小子养得皮实,至于其他的,可就不好说了。
鹤不归冷眼端详片刻,四周物事尽收眼底,这里发生的一切逃不过他的眼睛。
鹤不归怒火中烧地道:“玉无缺,你重伤灵兽酿成大祸,随我回浮空殿领罚。”
玉无缺:“?”
他挣扎起来,觉得莫名其妙:“不是,等会儿,你谁啊——”
鹿属疾飞离开洞口,再次加速往上方的浮空殿宇而去。
“这位大仙,你先松开我,这湿了吧唧的玩意儿捆得我难受,喂!”
劲风打在玉无缺脸上,眼睛都睁不开了,他极力为自己申辩,甚至飞过山口时试图用下巴辩解,那就是他亲手救回来的小弟子,你倒是看看呀。
“什么灵兽,我怎么不知道这有灵兽,那妖怪要杀我,大仙你不能不讲道理呀。”
鹤不归不言语,玉无缺更是变本加厉地闹腾。
“太吵。”
鹤不归忍无可忍地发出感慨,巴蛇应声而动,周身电光火石地闪烁起来,电击入脑,白眼一翻,玉无缺终于消消停停地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