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网似乎是棋盘大小,纵横交错,他的手正点在棋盘的中间,撕裂了棋盘。
风冲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轻爻点燃的香瞬间消散,淡淡的烟灰都融入了面前的棋盘之上。
轻爻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在他手里的香尚未点燃之前,风冲嘴角的血红光大盛,瞬间补充到了棋盘之上,轻爻见此连呼吸都忘了,径直拿起了两支香,毫不犹豫的同时点燃。
院中的风更大了,天上的云厚的仿佛要压下来一般,电闪雷鸣间,轻爻好像看到了那红光蔓延的位置,有什么东西要从风冲的身体之中拉出来。
他意识的恍惚没有耽误手上的动作,两支香同时插在花坐之上,瞬间消散了大半,风冲浑身一抖,看向棋盘的眼神也坚定了起来。
严青竹似有所感,没有半点退缩,举起匕首便要落在自己的胳膊上面。
只是他手上的动作还没有落下,突然听到有人高声询问。
“谁在那边?”
一队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严青栀明白这是夜里巡逻的人走到了这旁边。
他心神一颤,意识控制不住的收回,霎时间红光退散,他手上的鲜血瞬间干涸,一种虚弱的感觉涌向全身。
他闷哼一声,整个人直接歪靠在了墙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慌乱之中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松了松自己的腰带,强撑着没有晕倒过去。
很快便有人提着风灯走了过来,见到严青竹倒在那里有些惊讶,又有些慌张。
“青竹?你这是怎么了?”
严青竹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
“跑出来撒个尿,不小心撞了头了!”
兵营里面不能乱跑,但严青竹现在的位置没有犯忌讳,这样解释还算在合理范围之内。
有人上前将严青竹搀扶了起来,巡逻的小队长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严青竹因着空间的关系,常常能给大家带些紧俏的东西,在兵营之中向来人缘不错,而且像这种马上就要下场的青年才俊,兵营里面的人一般是不愿意得罪的,谁知道这些人明年会不会是什么举人进士的,若是结了仇,等以后被人报复怎么办!
严青竹的心突突突的跳动着,他不知道是感知到了严青栀有危险,还是因为这次消耗太大。
但他身边现在全都是人,想要给严青栀传递一些准确消息很不容易,只能含糊的为她示警。
严青栀此时正皱着眉头在那里走来走去,心里慌的十分厉害,她再想自己心慌成这样的缘由。
如果不知道原因,就没办法知道解决问题的办法。
可她脑洞有限,对于外面的事情了解的实在不多,根本想不到危险会从什么地方来。
她点燃了房间的灯,打开空间看看严青竹有没有什么提醒她的,于是就看到了一张一张纸片,正在按照什么规则往严青竹与她紧急示警的盒子里面放。
“马上离开”
“往南走”
看到这样的字条,严青栀瞬间冷静了下来。
她抿了抿唇,立马想到了院子里那三个姑娘,这三人不可能跟她一起,必须托付给一个信得过的人。
她瞬间就想到了关韶。
那个说书人没有几天就要毒发了,这时候让他留在这里,即便给他解药他也不会放心,更不可能卖力帮自己干活,万一他将那三人杀了随便埋在那里,自己都无法验证。
而且严青栀还希望他能联系到门开城的其它说书人,将破云枪的故事讲到云海洲去呢,留在这里照顾那三个姑娘也不合适。
她瞬间有了决定,立马将房间里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转头便出去找人了。
严青栀将门拍响的时候,关韶睡的正好,听见外面的动静,迷糊了一下才爬了起来,他一边下床一边询问。
“谁呀?”
严青栀连忙应答。
“关大哥,是我!”
一听到是严青栀的声音,关韶这才精神了许多,虽然这几天他一直都没睡好觉,但到底是个成年人,这时候还是能打起精神来的。
“阿青……你怎么?”
关韶拉开门,就看见严青栀已经改回了自己之前的装扮和容貌,背着自己初见时那个黑漆木盒。
“你这盒子放在哪了?我这几天怎么都没见到?”
关韶原以为严青栀将那盒子给藏起来了,可这几天两人形影不离,没见到严青栀带过来呀?
严青栀没空回答他的问题,而且她也回答不了。
“关大哥,我有急事马上就得走,我要去云海洲,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劳烦你带着那三个姑娘去城外安稳的地方安顿下来,安顿之后,将她们的消息送到云海洲花影剑派孟语风的手上,我忙完这阵子就会带她们离开。”
关韶有些慌张,但还是努力的记着严青栀说的话。
“你不要去寻我,也不要与旁人说起咱们之间认识,我似乎卷入了什么事情之中,不好牵连到你的身上。”
“那说书人我暂时不能带走,但你告诉他,我要去云海洲,让他去云海洲寻我,这里有一次量的解药,他毒发的时间还能再向后拖延一个月。”
关韶听了这话,下意识便要反驳,却见严青栀伸手拿出了一个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