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消息?是谁的消息?”
“明氏叛徒的消息。”
严青栀不禁愣住,她没想到,梅横想找的竟然是那个疯子!
继而她的心不受控制的飞快跳动起来,她觉得梅横想要知道的是那个疯子身上的秘密,她对那些秘密所知不多,但有一条却是与她相关的!
那种血脉之间的悸动,莫名消失的玉环,还有她到现在都不敢细想的武学天赋……
她不确定那人还有什么秘密,也不确定天镜司感兴趣的是哪一点,只是她有些担忧,担忧这些事情会不会牵连出自己。
严青竹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心中瞬间升起的慌乱。
“那人我确实知道,不过他已经恢复自由,我最后一次见他也是在门开城外,当时太过混乱,只知道他自己离开了,但去了何处,倒是没有注意。”
听她如此说,梅横略有些失落,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种强烈的感觉,让严青栀恍惚中觉得,对梅横来说,那个明家叛徒似乎比驭尸宗的事情重要的多。
“看来还是缘分未到,那人名叫明朗,清风朗月的朗,若他去寻你,或你遇上他,皆可通知我,我对他并无恶意,只是想询问他些事情罢了!”
原本就怕连累自己的严青栀,听他这样说,更不敢答应了。
“梅公子有事询问他?可我见他似乎已经疯了……”
梅横没有和严青栀解释什么,抿了抿嘴。
“此乃梅某私事,倒是劳烦苏姑娘了。”
严青栀摆出了客套的笑容,拱手客气。
“梅公子客气!”
说到了这里,双方之间的氛围又有些尴尬,而且失去那疯子的消息之后,梅横似乎也没有了和严青栀继续聊下去的意思。
他与严青栀说了一下后续的赶路计划,便让她们回去了。
严青栀拱手告别,严青竹也随着站起了身。
梅横自然不会送他们,能送他们的只有梅寒生。
严青栀心中有事,脚步走的便快了一些。
严青竹稍稍落后她些许,他走的不快,几步之间便与严青栀拉开了几步的距离。
引路的梅寒生发现了这样的情况,正想要招呼他一句,便见他突然转过身,似乎不满意自己全程打酱油当个背景板,对着梅横的方向一拱手,开口说道。
“旁人夸人都喜欢说他有两把刷子,今日苏严倒是觉得,夸梅公子的时候,应当夸他有两把斧子。”
刚低头查看手记的梅横缓缓的抬起了头来,平静的与严青竹四目相对。
他眼中似有风暴酝酿,怒吼着席卷向了严青竹的方向。
严青栀不明白严青竹发什么疯,但她已经有些慌张的转过头看向了梅横的方向。
梅横能以这样的年纪坐稳天镜司二把手的位置可不是什么易于之辈,哪怕他一直都没有对着他们展露出什么,严青栀也不信这人真有他看上去那样无害。
她心中警惕,担忧梅横听了这话有什么不快。
不过,就在严青栀看过来的时候,刚才还一脸冰霜的梅横,突然展颜一笑。
他的嘴角缓慢上扬,最后变成了一个明媚的形状,眼睛也随之弯成了一汪月亮,那些幽深全都散去,淡淡的粉色从他眼角延伸开来,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温柔旖旎。
那些看不见的气势顿时收敛一空。
如同一头猛虎,上一刻还张大着嘴巴咆哮着,下一刻只是打了个呵欠。
梅横对着严青竹的方向拱了拱手,似乎与他之间达成了某种默契。
“苏公子慢走!”
严青竹也向着梅横弯了弯腰,转身走向了门口方向。
严青栀一头雾水,一句歌词从她脑海之中飘过。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不能有姓名。
姐弟二人被人引着送回了刚才来时的木楼。
严青栀看着严青竹有些不明白他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只能旁敲侧击。
“你以前见过梅横?”
没了外人在旁边,严青栀索性直呼其名。
严青竹一脸不解。
“怎么可能,你看我看的多严!?我有见过你没见过的人吗?”
严青栀顿时怒不可遏。
“我怎么就看你了,还不是你年纪这么小,我怕你丢了!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呢!等你以后服役,你看我管不管你!”
严青竹耸了耸肩,当即岔开话题。
“我要去看看薛神医,也不知道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严青栀一听这话,也连忙快走两步上了楼。
楼上薛神医还没有出来,陆涧正在隔壁房间给那躺成一排的小豆丁们扇风。
一群孩子躺在地上铺好的被褥上面,睡的姿势各异,满脸是汗,陆涧盘溪坐在他们头顶,一只胳膊拄着下巴打盹,另一只胳膊还在机械的扯着一件衣服在他们头上抡过来甩回去。
听到严青栀回来的脚步声,陆涧身形晃了一下,瞬间精神。
“你们回来了!你要帮忙买的东西还没送过来……”
严青栀点了点头,看看他的情况,有些内疚。
“你要是累了也去睡吧,我在这里看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