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目的参赛,反正这点小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老师很满意,又欣慰的拉着程撤说了些什么,但最后离开的时候,除了他,所有人的脸色基本都是灰暗的。
本来竞赛就足够激烈,各人的心中都背负了不小的压力,结果还没有一刻钟,新的压力源又出现了。
毕竟,大家也不傻,没人愿意跟物理年年单科第一竞争,怕不是抢着去让自己的付出付之东流。
郁每的心情更是低沉,但就算是她再不愿意,也不能改变程撤要来的事实。
她垂着脑袋走在路上,觉得前路从未这么艰难。
程撤走在后面,讲话语气就像一种嘲弄,“怎么,是不是考虑好了?”
郁每低头快步前进,扔下一个‘不’字。
本来很短的走廊,变得很漫长,只因背后有甩不掉的脚步声。
她的心情逐渐摆烂,松弛下来的神经让五感开始运作,于是,她可以闻得到对方身上的味道,但应该不是香水,而是一种很高级雪松的香味,似乎是某种芳香剂,总之,一种有钱人家的气息。
“你的生活因为富有而变得无趣,但不要把打扰别人更加平庸的无趣当乐趣,可以么?”郁每的声音很低,但尽量让自己的自尊不落到地上。
程撤倒也没恼火,反倒认真思考这句话的含义:“唔,你很会说,是不是作文的分数特别高。”
郁每不打算回应这句仿佛调侃式的话语,但走了几步,看着亦步亦趋跟在自己后面的人影。
她还是忍不住祈求式的开口。“你……可以不要再跟着我了么。”
“我知道啊。”程撤饶有兴致的说,“但很显然,我在等你的答案。”
郁每自暴自弃的说:“既然这样,你能不能不要再去找辛晓禾了。”
“怎么,你在心疼妹妹?但我可不感觉她会在乎。”程撤笑笑,却像是嘲讽。
郁每觉得这沟通基本是对牛弹琴,真不想再理他。“你就当做是吧。”
“呵,你放心,我们已经分手了,如果你愿意,我肯定不会去骚扰她。”他的态度又好起来,“但前提是,你先回答我。”
女生的步伐停顿在这一瞬间,风把她的头发轻轻吹起,又缓缓落下,一个很糟糕的念头在心中升起。
她颤着声音,用最强硬的语气回答道:
“……那个,如果是你要对我做跟我妹妹一样的事,我个人实在没有兴趣。”
再一回头,后面的人已经逼到面前,低头望着她,眼神像一柄刃,“你就是这么理解的?”
好吧,这应该算是否认。
最危险的选项被排除掉,郁每强迫自己把眼神移开,感觉耳朵在发烫,再次逼着自己开口:“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果只是想逗我玩,劝你现在就放弃,烦请你再去搜罗其他玩具,可以吗?”
我真的很无趣的。她在心里保佑自己。
很长的一段话,而且他似乎是第一次看到女生这么咄咄逼人的模样。
程撤看向不远处的空地,语气散漫,“首先,我没有找什么玩具,我又不是那么可怕的人。我说要帮你,是因为我认为你是个值得交朋友的人。那天之所以没揭发你也是因为这个,但同样的,你也算欠我一个人情。”
郁每眼神暗了暗。“那你想怎样?”
程撤回神看着女生单薄的身型,在风中一副快要散架的模样。
“我现在还没有想好。”他眨了眨眼睛,“如果你暂且同意,我们可以握个手么?以示友好。”
说完,他把兜里的手伸出来,很优雅又直接的送到了女生的面前。
面对突如其来的礼节,郁每只觉得浑身不舒服。
她垂下眼神,看到那只手停留在半空中,它纤长但骨节凌厉,能明显看出这是双异性的手。
虽然很不是滋味,而且她有种被逼着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但还是咬着嘴唇去轻轻跟那手碰了碰,再快速的缩回去。
“噢,你很快答应了。”程撤的语气很圆满。
郁每感到很沉重。
只是,这肢体碰触后的礼节的确很不一般,虽然两人前一秒还是紧张的状态,握手结束后似乎真的变得松弛。
要不说西方人总是偏爱贴面礼和拥抱,表达感情最重要的手段果真还是肢体语言。
礼毕,两人没了别的话可说,假装的友好氛围维持的很尴尬。而且对方投射来的视线又让人很紧张。
郁每不适的看了一眼远处,憋出一句赶人的话:
“你……等会要回家的话就快点走,公交就要停运了。”
听班里女生的传言,她被迫知道程撤是全校少有的几个走读的学生之一,当时她还腹诽过,太子怎么能住的下学校拥挤不堪的多人间宿舍,没想到这个“知识”现在派上了用场。
“没关系,司机等会儿来接